这天,辞辛又要去子苓房间看她,走到门口,却听见屋内传来说话声,听声音,似乎是五师兄。
她微微一怔,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们,就想转身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安木槿的说话声。
“你也不要总担心辞辛和祁川的事,辞辛是神女,有她自己的主见。她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什么都明白。”
辞辛心中一动,又听子苓接话∶“这种感觉太痛苦了。要不然,我们陪辞辛一起去找祁川?”
她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所以便不忍心让辞辛继续隐忍了。
安木槿却笑道∶“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咱们不好插手。要是一堆人跟了过去,他们还怎么说悄悄话呀?我看祁川的闷性子,搞不好我们人多,他就不肯见辞辛了呢。”
辞辛听他们絮絮叨叨的谈论着她和傅祁川的事,不由得小脸一红。
起身喜滋滋的走到凉亭里。或许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她和傅祁川,早已见过面了呢。只是不巧的是还被大师兄抓了个现行。
“也不知道祁川办得怎么样了......”辞辛低声说着。
忽地她眉头紧皱,面色痛苦,捂着心口叫道∶“好疼......这是怎么了......心口怎么这么疼......”
此时她只感到冷汗直冒,胸骨上方的纹身似针扎了一般,痛地令她通不过气。
忽然肩上被人一拍,她瞬间呆住,强忍着痛感回头,却见是龚邵原。
他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面色苍白的脸,关心的问道∶“臭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差?”
碍于女孩子的面子,辞辛并不想跟他说出实情。直道∶“我只是肚子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
龚邵原面露疑色,奇道∶“可小爷我怎么感觉,我是胸骨疼呢?”
又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质问道∶“臭丫头跟小爷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辞辛不由得一呆,她也没料到,与灵兽结契灵兽也会有微弱的感应。
“我......我没事!不过是被碰了一下,无碍无碍!”说完,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龚邵原的视线。
龚邵原一时也没想明白,胸骨......还能被碰到?
辞辛回到了房间,便慌忙地开始运气,随着气流的缓缓进入,终于压制住胸前的花纹。
辞辛解开扣子,细细瞧去,却见玫瑰花花纹似乎又长大了些,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娇艳欲滴。
“前些日子还是朵小花,今天怎么......”
辞辛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发疼还会生长?
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父母,毕竟这么私密的地方,告诉别人对女孩子的名声实属不好。
她正想的入神。房门却被推开,来者正是子苓和安木槿。
子苓见她盯着床榻发呆,忍不住笑道∶“辞辛,在想什么呢?”
辞辛猛然一呆,慌忙地扣上扣子,尴尬的笑道∶“没......没想什么......”
子苓却好似小大人般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一笑,说道∶“又在想祁川,对吗?”
辞辛一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
安木槿见她不说话,又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找祁川,怎么样?”
她一愣,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曾经濒死的少年郎——安木槿。此时他早已痊愈,面上依然荡漾着笑容。
辞辛怔了一会儿,叹道∶“还是不了吧......他......他是妖,爹爹和娘肯定不会喜欢他的。”
子苓愤愤的拍了她的脖子,怒道∶“当初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要去找祁川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干嘛去了?”
她的脾气一时没压住,又上来了。
辞辛顿时蒙了,瞬间不知所措,赶紧拉着她的手,解释道∶“子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木槿无奈,只好把子苓拉到一旁,劝道∶“我们不是来帮辞辛的吗?你这样根本就是过河拆桥好吧?”
子苓一时语塞。她的脾气太大,难免不会发生这种事。
辞辛也知道她的脾气。从小到大她也不止一次这般说她了,也就习惯了。摇摇头又看向窗外,陷入了思考中。
半晌,子苓却跑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面含歉意道∶“好啦好啦,刚才是我不对。”
又揉揉她的脸,“祁川傲气十足,或许他也在想你呢?”
辞辛不语,满面愁容。
安木槿笑道∶“我们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自己喜不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又叉腰,正色道∶“妖怪怎么了?人就比妖怪强吗?依我看,祁川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你,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子苓也接过话茬,猛的点头道∶“那屠安才是最可恶的,爹娘要是反对你,我和大木头一定帮你!”
辞辛点点头,淡道∶“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司庐曾派人伤害过五师兄,这个仇我想爹娘一定要报,到那时我想便能遇见祁川,只是……”她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