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凛宫分为两派,一派追随宫主司庐,住在宫中东阙,随行主频为姜子婴。
一派追随长宫主,住在宫中西阙,随行主频为傅祁川。
他们二人在外场方面是很和谐,可到了宫中,便会原形毕露。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司庐在外场其他弟子都需要听他的,而回到宫里,长宫主就是大王。所以司庐每次都敢怒不敢言。像一条走狗一般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傅祁川和长宫主赶到大厅的时候,宫主早已等在那里。他迎风站着,青袍被冷风刮得飒飒作响。姜子婴垂手站在他的身旁,见到长宫主,便是下跪行礼。
“这些日子你不知所踪,眼下居然还有脸回来!”长宫主冷冷的说着。
宫主咯咯咯的笑了两声,转头柔声道∶“仁兄何苦待我如此刻薄。大家总算是齐心协力办这件事,所以我万万不能一直呆在宫里。”
长宫主却不想听他解释,冷道∶“少废话!”又说∶“你此番将大家齐聚在此,可有什么要事商议?”
宫主笑道∶“子婴,把人带来。”
姜子婴立即派人将他们所捉的两人带了上来。
“这事不但重要,还很好。”他指着身后的两位弟子,问道∶“仁兄你可知他们是谁?”
长宫主细细看去。那两人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口布,头发凌乱,分明是正派弟子。
其中一人身着红色长袍,顿感眼熟,细细想来,大底是逍遥派的花美男——湛宜
另一个则没有过人之处,看他的衣着,却是不久前死伤惨重的天若寺弟子。
长宫主淡道∶“不过是两位正派弟子,有什么问题吗?”
宫主笑着捏了捏湛宜的脸颊,呵呵笑道∶“仁兄总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就应该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做一个跟屁虫,什么都听你的。可我不愿意这么做。”
他回头指着身后的战俘,又道∶“这两位便是开启桃花坳秘境的钥匙,此番只差嫦娥一人,所以小弟在想,该让谁去阴间抢人呢?”
司庐的目光扫向傅祁川,看了一会儿,才移向别处。
傅祁川不由得一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长宫主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冷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半晌,他才停止笑容,淡道∶“既然只差嫦娥自己,那不如劳烦贤弟过些时日去阴间抢来如何?”
司庐一愣,他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缓了缓,才道∶“小弟可不是最佳人选,论文论武,小弟自然不如仁兄万分之一厉害。”
长宫主不语,他拍马屁的本事,倒是进步不少。
他又说∶“所以选人的抉择,小弟认为大哥是最合适的。”
他又面露难色,“可是大哥身为一宫之主,此次前去又是九死一生,万一大哥出现意外,祥凛宫群龙无首,那可如何是好!”
他说的当真透彻,连长宫主都差点被他迷惑。
长宫主自是知道他话里有话,说这话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傅祁川去做那只替死鬼。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冷笑道∶“少拍马屁!你那边能人异士也不少,最好不要打傅祁川的主意!”
司庐突然哈哈大笑,“仁兄误会了,小弟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已经巡回两枚灵匙了,大哥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吧?”
长宫主不语,他们父子才刚刚相认。纵是傅祁川功力不浅,可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他还是不愿让他冒险。
司庐见状,声音又放的更柔,笑道∶“恐怕仁兄还被蒙在鼓里罢?你可知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那颗药丸,里面藏的什么?”
药丸......?傅祁川登时想起,说道∶“是回元丹罢?”
司庐点点头,摇着扇子道∶“那颗回元丹可不是真正的回元丹,那是我日积月累炼就的情毒——花纹症。”
傅祁川顿时面露惊慌,他竟将此物送给辞辛了!
长宫主听后着急不已,很是担心被他吃了。
回头急急翻找傅祁川的青袍,问道∶“傅祁川!回元丹你可吃了?”
司庐接话道∶“你家孩子可没吃,只是可怜了桃花坳的小女,做了这个替死鬼。”
长宫主顿时松了口气,说道∶“那无妨,那小女本就生的古怪,死了也罢!”
傅祁川听他这么说,上前一步,颤声道∶“被辞辛,吃了?!”
司庐冷笑道∶“当然!只是眼下她的毒性大底已经发作。”
傅祁川脸色登时煞白,手臂颤抖,口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句话也吐不出!
司庐却很是享受他的这般表情,思索片刻,假意着急道∶
“嘶......我记得这个花纹症好像是从宿主胸骨上方的皮肤开始罢?能陆续长出玫瑰花的花纹?并且还会像植物一样慢慢生长,每一次花期,长有花纹的地方都会有强烈灼痛感......”
他又咂咂嘴,看向傅祁川,“而且此毒我还没炼制出解药,所以是无解!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启永安树,喂她吃下永安果,大底能为她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