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根本就不领他的情,那日他告发他的事,龚邵原早已恨透了他。
“天界的东西都是这样,你要是贪图享乐,那你倒不如去人间。”
南帝又说∶“不过你既然被软禁起来,那便没有个几百年是出不来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反省,省的前尘大人为你的事操心。”
龚邵原勾起嘴角,很可恶的贱笑道∶“怎么?嫉妒了?前尘老儿替小爷我说话,让你嫉妒了?”
南帝正色道∶“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真是下界没多久,好处学不到,骂人的恶习倒是一筐一筐的学。”
半晌,他见龚邵原不说话,自己索性也不说了。
仔细打量他,会发现他变了很多。灵兽和契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灵兽的职责就是守在契主身边保护他直到契约结束。
可一旦契主体内的戾气超过正气,灵兽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连天帝都无法插手。
眼下龚邵原就是这样,虽然仙力不受影响可他的头发却变红了,看起来特别奇怪。
彼时龚邵原发现他在看他,以为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往后面挪了挪,谨慎的缩在墙角。
南帝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发笑,“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听说你的契主三日后就要来复仇,此时他们正在商讨复仇要事。”
他又哼哼两声∶“天帝说虽然咱们无法阻止他们的计划,但他说不管是谁来到了天门门外,我听到的消息是——杀无赦!”
龚邵原心中微微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担心辞辛的存亡。
辞辛现在的身体被天蓬元帅霸占着,所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而天蓬元帅又要带人杀上天界以示报仇,所以天界与魔域必将发生一起恶战,如果天蓬元帅死了,那么辞辛也会跟着香消玉殒。
他心里虽然担心,可面上却是无所谓。
“哦。”龚邵原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淡∶“杀就杀!她现在被天蓬元帅所控,已经不是辞辛了。是死是活随你们处置!”
南帝起身走出去,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飘飘∶“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出自你口自然是不易。只盼你别是口是心非。”
他走了很久之后,龚邵原才翻身躺在床上。
千年前与天界与魔域大战,是因为神女才能获胜。如今神女已经被邪念所吞噬,天界对付他们定然会很吃力。
更何况天蓬元帅的身边还有一个嫦娥,那更是一个地狱级的人物。
当初嫦娥与天蓬元帅的故事闹得人尽皆知。无非就是天帝太过自私,拆散了那对小夫妻。
嫦娥漂亮,天帝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嫦娥和天蓬元帅是两情相悦,他还非要拆散,这下好了,天蓬元帅前来复仇,谁也不能好过。
只是这其中,苦了辞辛。
“嘿!银蛇!”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
龚邵原慵懒的“嗯?”了一声,转身却瞧见恬甜的脸庞。
他见了她,先是一愣,随后直呱呱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爹知道你偷的永安果给我,没囚禁你吗?”
恬甜嘿嘿一笑∶“你说对了一半。但是我爹不知道是我偷的永安果。我把这些错都归咎于你身上了。”
龚邵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想了想,她做的也没错。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帮的他,而且一个人被软禁总比两个人都被关起来的好。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真是聪明,坏事都让我背了。”
恬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腕一转变出一堆食物,放到了龚邵原面前∶“这是我趁爹爹不注意,偷偷去凡界买来的食物,我知道你爱吃。快吃吧!”
龚邵原登时眼前一亮,直接抓起几块糕点猛的塞进嘴里,好似饿狼扑食一般。
“多谢姑奶奶款待!”他含糊其辞的说。
恬甜脸色不由得一红,含羞道∶“其实......银蛇,本小姐喜欢你很久了......”
她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龚邵原听见了。
他惊的直接将口里的糕点喷了出来,难以置信道∶“什么什么?我们这是在天界,玩笑可不能乱开!”
他八百岁的灵蛇,她才四百岁的小孩,这要是在一起了,让人说出去,合适吗!
恬甜很认真的说道∶“我没开玩笑!本小姐是认真的!”
龚邵原难堪至极,“姑奶奶,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看看这些天是什么情况?要打架了!天界能不能赢还是个问题!你整这出,不合适。”
他这是变相的拒绝?恬甜不以为意,只当他是在开玩笑,“那我们打个赌!我赌赢了你跟我在一起,你赌赢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龚邵原喝了一口小酒,才问道∶“好说好说!怎么赌?”
恬甜想了半天,眼神一转,笑着说道∶“就赌,这次天界会不会赢!”
玩呢!龚邵原不禁大惊,她这是用命来跟他打赌呀!
可转念一想,这次的仙魔大战天界赢的可能性比较小,他自己都抱着最坏的打算。
这样想着,便不在犹豫∶“成!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