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伦是张震山手底下及其被看重的一位老兵,不管是他的作战经验,还是从他武功,都是在原禁军中数一数二的。
并且他有一身夸张紧实的肌肉,力气奇大,手上沾染了不少敌人的献血,下手还没轻没重的。
关键是他虽然性格怪癖,却格外听从张震山的话,对他很是尊敬,因此也被张震山赏识万分。
一些老兵看了眼沈安瘦削娇小的身躯,再与一旁缓缓走来的大块头金伦相对比,一时间,眼里的同情之意便溢了出来。
不禁纷纷在心里感叹。
金伦这家伙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多与他体型相近的老兵的在他的手里折过,更何况眼前这个比他瘦小了将近三倍的新兵?
只希望一会别出人命的行。
旁边的文木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看着面前面相凶狠的金伦咬了咬牙,把腿想朝张震山走过去。
却被沈安当场拦下。
“别去了,去也没用。”
从张震山刚才看向她的那种阴狠的眼神中,她几乎立即看出,这位张下士对自己很是不满,瞧这架势,是非要教训她一顿了。
张震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就算文木走过去说破了天,对方也不会有半分松口。
文木皱着眉宇,看向沈安的眼神中带着担忧:“那个人看起来这么强壮,你和他训练一定会吃亏的。”
闻言,沈安心头注入一股暖流。
不管她在怎么心狠手辣,再怎么心如磐石,可这种带着浓浓关怀意味的话,总能让人心头一暖。
她怀有感激的看了一眼文木,柔声说道:“没事,我待会会小心一些,尽量不让他逮到机会。”
经过沈安的百般劝解,文木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安后,转身离开了。
“金伦。”
金伦本想直接朝沈安走去,半道上却听见张震山喊了他一句,他转过头,只听对方意有所指的道:“他到底还是个新兵,到时候你下手可千万要有点轻重,不要再想平时那样下手太重,一不小心就把人的骨头都给砸断了。”
不愧是跟随在张震山身边多年的老兵,听到他这么一说,金伦瞬间就明白了。
他看着沈安的眼神登时变得更加凶恶了起来,抬脚走了过去
“我来教你联系剑招。”
金伦站在沈安面前,居高临下的对沈安说着,随后便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拿出两把长剑,把其中一把扔给了沈安。
“开始吧!”
他大吼一声,脖颈初青筋迸发,瞪着沈安的眼神充满了仇视。
谁敢挑衅张下士,谁就是他金伦的敌人,他对于敌人,向来都是毫不心慈手软的。
因此,还未等沈安拿稳长剑,金伦便如同一头壮牛般充了上去,并且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吼叫,若是旁边有孩子,见了他这副模样,必会被吓得哇哇大哭。
一旁的众人见此,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围成了一个圆圈空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空地上的沈安二人,同情的、漠视的、单纯看热闹乐得自在的眼神,通通落到沈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