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肌肤相亲,行云雨之乐。谁都明白时间不多了,荒废还是一起放浪形骸的厮混,好像都一样。
“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什么?"
苏倾离紧张的话像散了一地的诗稿,说出来只能让人一字一句的拼,楚玄玉给人的感觉太迷人了,她想剔除,又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不管你是什么时候的云锦泽,本王只看得上你。”
“当真?”
“嗯。”随着一声应答,楚玄玉把云锦泽捡到的荷包抛之脑后的扔了。
窗前双影颈交叠,褥上鸳鸯唇相织。
第三日,从宫中传来消息,昨日兵部尚书的队伍失去了踪迹。没到幽州也没到哪间驿站。最开始,帝以为是最近水患严重,不得已在哪个荒郊野岭睡了两晚,这才没到幽州。直到幽州节度使来报,昨日兵部尚书进了幽州,当晚袭击了节度使的营帐抢走了幽州的布防图。然后立刻带人出了城。被他留在幽州城里的估计都不是他的人。
消息传到帝耳朵里,气得掀翻了书桌。
楚玄玉和楚荆霜连夜入宫,皇帝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颓废的坐在大殿上,见了楚玄玉立刻上去拉住他的手倾吐一腔不解,“朕待兵部是极好的,从来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起兵造反,一个趁离京抢了幽州的布防图。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朕从来都把他们当忠臣看啊!"
楚玄玉不想搭理他,楚荆霜走到难过的帝王身边,"因为父皇是陛下,是紫冥的皇帝,是九五之尊。父皇,你知道为什么先帝要传位于你吗?"
皇帝抬头,迷茫的看着楚荆霜,"为何?"
"天下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父皇你不是,你自小都和兄长们的关系极为亲近,懂得什么是爱。帝王是需要没有感情的决断的。但有时决断伤了人心,又怎能不去安抚。没有比将心比心、以情动人更好的安慰了。
你可以客观的去判断一件事情,你也拥有一副好心怀。皇爷爷的登基之路就是踩着自家兄弟的血上去的,他不想你也一样。"
楚荆霜的声音像一只无形大手,安抚着年迈的帝王,“可若他们已经威胁到你,就不必再有所怜惜了。"
关于兵部尚书,现在还只知道他抢了幽州的布防图。其他的情况京中一概不知,楚荆霜提议立马让幽州太守进京。
谁知,还没等到太守进京,兵部尚书抢布防图的原由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兵部尚书来找皇上的时候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砰的一下就跪下了,拉着楚玄玉的衣角喊他救救他。
楚玄玉看着鼻涕眼泪就要流到他手上,立刻抽回手,"你的算盘都打到你女儿头上了!"
"不是我,是岐王,岐王他要造反!”
这一句吼得楚玄玉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岐王要造反,为了拉拢楚玄玉,不知怎么想的找上了兵部尚书。设计在践行宴上让楚玄玉娶兵部家女儿,好在京中做耳目,没想到偏偏半路杀出个云锦泽?
楚玄玉后背发凉,低头问,"你可知他为何要抢幽州的布防图?"
"这个我不知。但我知道他还有其他势力相助。"
"什么势力?"
"北疆人。"
北疆人和兵部尚书岐王勾结抢了幽州的布防图,楚玄玉对边关更熟悉,这个消息在他耳中显得更加危险。
这幽州在大周的边关往后,幽州前面的黎洲就在大周边境线上。此番遭逢夏季发大水,恐怕幽州向黎洲借了兵力救灾,那此时的黎洲就是不堪一击。攻过黎洲再拿幽州,大周的边关线就被破开了一个小口。
就这么一个小口子,却是致命的缺陷。
等不到第五日,楚玄玉天一亮就匆匆离京,如若边关出事,边军没有他在恐军心不稳。楚玄玉带着人一路狂奔,跑了五匹马,在边关大军全线压进的时候堪堪回到边关。
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没能和夫人好好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