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特地邀请王爷前来自然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那婢女福薄,消受不起你这秘密带来的后果,故而被我下令回屋睡觉了。”司菲菲端起茶杯,打量着司云昭。
这司云昭长得真是好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嘴角堆笑寒春风,即便是怒却也是笑意风情,哪怕是愤也是水墨如画。
“本王听说你在本王发作旧疾的时候,救了本王?”司云昭抬起头来,似乎对是否是她亲自救得很感兴趣。
“我说不是我救的,你信吗?”司菲菲不答反问。
“你既然请本王来了,就必然有了十足的把握要跟本王说如何治疗,不是吗?”
“这倒是,毕竟在众人面前,夸下了这海口。若是我不能自圆其说,这丢人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甚至是我的母国西霖国。只是王爷,我这解救之法,若是开肠破肚,你怕不怕?”司菲菲笑起来。
“嗯?”司云昭一点也没紧张或是排斥的意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
“看来王爷是想考察我的医术了。”司菲菲放下茶杯,带着笑。
“事关本王的身家性命,本王能不细致一些,谨慎一些吗?”司云昭不答反问。
“这倒也是,既然王爷问我,自然我李潇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菲菲那璀璨如东珠的眼睛,笑的如月牙儿一般,弯弯的,亮晶晶的,竟然晃了司云昭的眼。
“王爷,这疝气又称作小肠气。这种病,看王爷的模样,我猜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我记得王爷有一个外号,叫做夜帝。”
“这夜帝我专门打听了一下,似乎是一种威望很高的军威和威名。但凡有军威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先士卒?凡是身先士卒的,或多或少都受过腹部伤害。而腹部遭受到重击,会诱发这疝气的形成。”
司菲菲看着司云昭的眼睛,眨的越来越慢,心中料定他是对自己说的感了兴趣。便说的越来越详细,犹如一个医者,耐心的对待前来求医的患者。
“王爷这疝气,叫做复发性疝气,学名叫做腹股沟斜疝。这个斜疝,在人平躺或是安静之时,并不存在。反而在人气急怒极喜极火急之时,会迸发出来。”
“这突发的疝气,会让人疼痛不已。医书上常说:病在少腹,腹痛不得大小便,病名曰疝。”
司菲菲扬唇继续说道,“我那日替王爷问过脉,这肾脉大急沉,肝脉大急沉,皆为疝。心脉搏滑急,为心疝:肺脉沉搏为肺疝:三阳急为瘕,三阴急为疝。”
“王爷这可是大急沉,三阴急啊。而书上又说,男子色在于面王,为小腹痛,下为卵痛,其圜真为茎痛,高为本,下为首,此为狐疝。”
“何谓狐疝?狐之昼伏夜出,阴兽也。疝在厥阴,其出入上下不常,与狐相类,故曰狐疝,此非外入之风,乃以肝邪为言也。”
司云昭抬起头,似乎她司菲菲说的并非自己的病症一般,状似无意的说道:“可有解法?”
“有,金汤药石,或是开膛破肚。只是不知道王爷是想要缓而治之,还是想要一蹴而就?”司菲菲扬起笑意。
“你的意见呢?”
司菲菲眨了眨眼,看来这厮是想让自己来说了,既然老天让自己帮他,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王爷,我之所以支开夕月,必然知道这是王爷的旧疾阴私。这狐疝之症,看似是疼痛罢了,可实则牵扯到了王爷的子嗣问题。这忽上忽下的狐疝,若是如白天那般在鼠蹊处也就罢了。”
“可这狐疝有时候还回去王爷家老二那里呆着。这狐疝要是调皮去了那里,疼痛如何暂且不提,可这疼痛却引起了另外一个实在是难以启齿的隐疾。”司菲菲意有所指的看着司云昭。
“哦?什么样的隐疾?”司云昭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司菲菲,甚至带着笑容。
司菲菲不得不对这司云昭竖起大拇指了,牛!真牛!说到这种地步,有损男人尊严的地步,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与他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