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月,无论如何都不能跟那种蠢女人挂钩。
如此……
楚令则倒也不是个蠢的,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猛然抬眸向林韬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是陆凝之算计我们,而是凌月那女人察觉到他有二心,这才将计就计……把原本好好的棉衣给掉包成了芦絮衣?”
陆凝之联合郭氏王氏两大家族,给夏国北境将士送芦絮棉衣的事,楚令则也是知道的。
“殿下说的是,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
林韬蹙眉摇了摇头,
“若凌月公主真察觉到陆凝之有问题,就算想放长线钓大鱼,也绝不可能把大咧咧地一路放任咱们到京城来。”
且不说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沿路烧杀抢掠,就是眼下,他们随时都可能攻破京城,让这江山易主,凌月无论如何也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
听林韬这么说,楚令则心里也多了个问号。
凌月的确冒不起这个风险。
那还能是什么缘故……
楚令则一时想不清楚,也不愿再多想,只冷冷道:“早点把陆凝之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论陆凝之到底在盘算什么,楚令则都觉得自己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拜陆凝之所赐,对他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凌月。
这样想着,楚令则再次道:“传信给父皇,告诉他咱们被陆凝之算计了。”
现在找陆凝之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无论如何,陆凝之都要变成一个死人!
“是!”
林韬答应一声,看楚令则一眼又继续道:“殿下放心,无论如何,属下们都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
楚令则不仅是楚皇唯一的嫡子,更是南楚祁氏一族最大的指望,祁氏一族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随行保护。
哪怕最终攻不下这京城,也一定会保护楚令则安然无恙地回到南楚。
“本王是要做这天下的主人,而不是偏安一隅!”
楚令则如何听不懂林韬的意思,当即怒道:“传本王的命令,大军再休整三天,三天后黄昏时分把剩下的粮草全部烧了,是生是死,明日一战见分晓!”
‘哀兵必胜’,他要让所有士兵都明白,只有攻入京城才有命活着,否则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是!”
楚令则这个决策虽然残忍了些,但林韬很清楚这是唯一的选择,当即答应一声,出去安排了。
三日后,南楚大军休整完毕,继续向京城发起进攻。
所谓‘向死而生’,没了所有后路的南楚大军这一次的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骤然凌月利用这几天喘,息之机做了更加充分的准备,守军在接连抵抗了两整天后,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无论城墙还是大门,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