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现在就滚,她从今天起就是我赵家的人。
要么她伤了哪里你也自伤,我就不追究了。
否则,别怪我去县衙告你个故意伤人之罪,到时候可免不了一顿板子!”
赵怀朗一字一句地说着,虽然他现在身体虚弱,但周身凌厉的气势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安岁暖见此微微挑眉,这是一个普通少年会有的气势吗?
屋内众人见此也不由得生出一丝畏惧,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赵怀朗,比官老爷还有气势。
安刘氏见着这般的赵怀朗则一时间心惊肉跳,脸也一下子变了颜色。
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去了公堂挨了板子还有何脸面见人?
而且人本就是她早上调换嫁衣时,把她推倒,磕在了桌角时伤的。
一时间,安刘氏被赵怀朗的气势吓得不敢出声,刚生退缩之意时她猛地反应过来,赵怀朗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普通少年而已。
于是她很快又重新嚣张起来。
“告我?你有什么证据告我?明明就是她自己摔的,想告我你还得有人作证才是!
你们不会是想赖银子吧?要么现在就结剩余的三十两给我,要么我就把人领回去!
反正之前的定金是休想退的!”
周围的村民一听赵家花了三十两买个媳妇,皆是哗然大惊,像他们这种庄稼汉娶个媳妇最多也就花二十来两。
而且二十两已经是操办得很有排面的那种了。
三十两只是买个人,之前还给了定金?还不包席面等开销,着实太多了些。
想来赵家大娘为了买个给儿子冲喜的媳妇也是下血本了,拿出这么多钱恐怕也是把家底给掏空了。
但这新娘子的继母上赶着跑来收钱,态度还这般差,之前还辱骂人家孤儿寡母,动手打了赵家二郎,着实太损了些。
安刘氏很快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
“我说这位大婶,你家女儿卖人家赵家那么大一笔钱,可好端端的人却破了相,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就是!听说你是新媳妇的后娘,你在家苛待继女的事,你们镇上那条巷子可传遍了的。
要说是姑娘自己磕的,我可不信!”
“亏你家里还开着书店呢,男人充军去了,霸占了人家财产就这么对待人家女儿!
也不怕被雷劈!he~tui!”
“哼,不论如何,新婚之日让新娘子带伤嫁夫就是不吉利!
想在郑家村撒泼,先看看咱们乡亲们答不答应!”
“哪有新娘子出嫁之日丈母娘跟来的道理?人家孩子都点头了,头上的伤就是你弄的,还想抵赖呢!臭不要脸!”
......
安岁暖没有想到她的‘继母’会被村民们的口水淹没,古代人和现代人差别这么大么?
古代版‘网暴’现场?
现代人都冷漠得很,哪怕有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少有人上前查看的。
有一次她执行任务,目标在川流不息的街上毙命,半个小时后才有交警路过查看情况。
思绪飘回,房内闹哄哄一片,全是村民和安刘氏对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