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刘氏本就被推得有些重心不稳,七八岁的孩子轻轻一拌,让她后仰着直直地摔了下去。
众人眼见着她摔下去,后脑勺撞在长凳上,一时间屋内都是她的惨叫声。
“啊呀...哎哟...我跟你们这群泥腿子没完!”
她虽磕到了后脑勺,但并未见血,可见安岁暖比她伤得重多了。
“朗儿,咱们还是把钱结给她吧,咳咳!
眼下她也伤了,再闹下去也不太好,咳!今天毕竟是新婚。”
赵母见人在她家一天就惨叫了两次,一次是安岁暖打的,一次是自家小儿拌的。
再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
赵怀朗也赞同母亲的话,眼下他行动还不方便,日子还长着呢,要收拾这个恶妇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手段。
“好,娘,那咱们把钱结给她,让她赶紧滚。”
“嗯。”
说完,赵母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都是十辆面额的,让小儿子拿给了安刘氏。
“咳,我已经给了你剩下的银钱,那么安岁暖的身契也该给我了。”
安刘氏麻溜地收了银票,想到今天在郑家村丢的面子,还受了伤。
眼睛一转还想再讹点汤药钱什么的,便没有将安岁暖的身契拿出来。
“哼,三十两是你们应该给的,我今天可是被你们打了的,你们得陪我汤药钱,不然今天的事没完!”
说完,她顺势坐在地上,一副你们不赔钱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一众村民早就不满这个刁妇,还未等赵家人发作,几个大娘大婶便上前和安刘氏拉扯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抢劫啊!”
很快,一张薄薄的纸张便从安刘氏怀里被摸索出来,是安岁暖的身契。
“我呸!想在咱郑家村欺负人?门儿都没有!”
“就是,想欺负赵家老小,先问过老婆子我答不答应!”
几个妇人啐了安刘氏几口,拿着身契将它给了赵母。
安刘氏这边还在骂骂咧咧,已经被几个壮实的婶子拖走扔出院门外去了。
“咳咳,多谢几位婶子为我们出头。”
“赵家大娘快别这么说,平日里乡亲们可受了你家怀朗不少照顾,应该的。”
“就是,要不是为了乡亲们,怀朗本来也不会掉到崖下去的。”
......
原来一个月前赵怀朗和一群村民们一起上山里找野味。
结果遇到一只大野猪,赵怀朗为了掩护一众村民,不慎被野猪拱下了山崖。
好在山崖不高,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但人也昏迷了一个多月。
在这些人眼中,他们帮赵家无非是为了还些恩情罢了。
安刘氏在门口闹腾了一会儿,终究是不敌种庄稼的村民泼辣,灰溜溜地走了。
村里的各位大娘大伯们和赵母寒暄几句后被帮忙的大娘们请去院中吃席去了。
此时房间内便剩下赵家母子三人和安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