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换装去城西一趟,得了确切的结果,我再待人去抓捕。”花晨说完,将桌上的水圈抹去,“这城中便有劳你盯着了。”
“让苗凤去盯着吧。”她瞟一眼门外,“城中有河家,我不适合。”
“什么不适合?”花晨不解,他们这几日一直都在一起,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在城中盯个梢怎么还不适合了?
黎玥想了想,将一封信递给他,“老白来的,他请人调查了鲁蒙当年发生的事,且找回了一个当年救下我的幸存者,证据确凿,当年的事,是安立王和河深策划的。”
“那些刺杀我和王妃的人,并非西坞匪徒,而是从岭南一直跟到岭南一直跟到鲁蒙。”
也就是说,当年害死王妃的人,河深也算一个。
二十年前的事,那个时候,大酒坊刚到他手中,河深也是刚授命远赴岭南,没想到,那个时候他为了巩固地位,便已经和安立王府勾结在一起了,难怪当初秦高和曲长青出手的时候,他选择退出。
他跟的是安立王!现在,安立王出事了,他便自己跳出来了?
不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花晨想了又想,总觉得整个事情没那么连贯,中间缺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缺了什么。
“所以,我还是跟着你,安立王府的事,还是交给阿瞳吧。”
若说心里仇恨最大,最深的,便是安立王府的那两位了。
如今安侯疯痴,便只能等阿瞳了。
她若去了城中,万一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什么错事,到时候,想挽回都来不及。
想起某些人曾敢勇闯小南街的胆量,花晨也觉得不稳妥。
在小南街,还有那么多人护着她,现在万一她武力不敌,便是求救,都不一定能有那么多人立刻到场。
“确实。”花晨想了想,站起身来,“你调药,我与苗凤吩咐一声。”他说完便大步走出房间。
岭南目前最棘手的就是,他们现在身旁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得小心谨慎才行。
目送花晨出门,黎玥垂在桌下的手才慢慢抬上桌面。
她这几日已经在忍着了,不知为何,偏生这股气就咽不下去,若是真听花晨的,她说不准真的会自己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去单挑河府。
花晨出门正好遇上回来的苗凤,便唤一声,“苗姑娘,有事同你商议。”
苗凤被他一唤,浑身情不自禁的打个激灵,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看到他的时候,那眼神都在不断的躲闪。
“何,何事商议?”
花晨拧眉看了她一会儿,看的她浑身不自在了,这才说道,“明日你带人在城中,盯着河府。”
“啊?”苗凤一愣,不是说商议吗?怎么张嘴便是下令?
“我与阿玥有事要做,劳烦你……”
苗凤像是有什么心思怕被人发现一般,赶忙点头应下,“好的,好的。”
“还有,也劳烦你的兄弟能帮忙盯着丰家和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