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师娘的去世刺激了师父,从那以后,师父便开始亲自传我武艺,还有酿酒的秘方,还有经营酒坊的一些方法。”
“也是从那时起,我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后来被师父打怕了,躲到了阿文的别院,恰巧赶上阿文的娘去世,他却回不来暮北,那些日子,大概是我们两个最难过的日子,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无家可归。”
“阿晨。”听到这里,黎玥忽然唤道,“要么,你将花间令给他吧,回京城,我养你。”
花晨一愣,这话,她已经说了两次了,她知道他在这大酒坊内过的有多累,她能感受到他心里沉寂的那份苦楚,只是,他肩上压了太重的担子,卸不下来。
“现在不行。”花晨勉强扯出一抹笑,“如今的阿文已经不是当初的阿文,梨花坊可以给阿姐,但,不能给他。”
黎玥也笑笑,“余下的故事,晚上回房我们细说,你这弓既然拿出来了,便送去吧。”
花晨拿起弓看了一眼,弓断了弦,人也该断情了。
从园子出来没多久,便回了大酒坊,那些昨日吃了喜宴的坊内长辈,今日又被花儿姐请了回来。
他们来到了前堂,便见堂内堂外,站着坐着的,有二十几人。
花晨知道,花儿姐这是把各地能出的上力的人都找来了。
“大小姐不是不再过问坊内事务了吗?怎的,今日想起来请我们吃茶了?”昆州掌事的昆驰笑呵呵的端着花儿姐亲手送上的茶,问道。
青川掌事的青白见花儿姐没回答昆驰的话,便没有接她的茶,还回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中州掌事周三桂,等着看他的态度。
溜达州城的掌事的,只有一位接了花儿姐的茶,其余几位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她。
“当初,我说不过问,是因为自家的兄弟和睦,大酒坊生意兴隆,如今呢?”她反问道,“大酒坊的账面上屡屡出现问题,如今更是有人想接着阿晨大婚的事,想要将阿晨摁死在奉天城,阿晨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事,我便不得不管了。”
“大家众所周知,大酒坊在很早之前便出了问题,若不是阿晨的梨花坊开设了那么多的酒楼客栈,那还有今天奉天大酒坊的名声?”
“是啊。”
“我早就听说了,坊主的梨花坊一年收入可不少呢!”
“他那梨花坊不还是在靠着大酒坊发展起来的吗?”
……
耳边议论声纷纷,花儿姐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