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黛还是没搭理,专心逗弄怀里的孩子,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丁七这下是真慌了,他的酒意彻底醒了,身形踉跄直奔那对母子,用力将他妻儿抱进怀里,颤声哀求。
“青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改!我会好好赚钱,让你们母子过好日子,做个好夫君好父亲……”
他害怕得浑身发抖,唯恐等他回来,妻儿已是不知去向。
柳青黛静默片刻,直到他的声音开始哽咽,缓缓点了下头。丁七眼眶微红暗自欢喜,还好,她还愿意给他机会。
脚步声渐行渐远,柳青黛抬头看窗外熟悉的身影,双眼干涸,连一滴泪也不剩了,室内残留的酒气令她恶心。
苏芷香那番话惊醒梦中人,她从何时感到绝望?从他把儿子押给赌坊那天,还是他沉迷酗酒夜不归宿?
柳青黛推开窗户通风,酒气散去后,气息通顺了,脑子也清醒了。
她早就学会做胭脂的手艺,她有底气独自抚养孩子,再不济她还能写字作画,总有法子糊口。
原来没什么好怕的,没有谁是一辈子离不开的。
她忽然明白了,女人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她能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如果苏芷香知道柳青黛有这般勇气,她准要为她举杯庆贺,甚至帮她张罗营生。
以前她空有打抱不平的热心,却是自顾不暇,而今她连银子都不缺了,切实能够帮助他人。
她在等柳青黛来求助,同时她也清楚,柳青黛可能不会主动见她。倘若她的只言片语,能给对方送去零星温暖,她就深感知足。
商陆傍晚回到客栈,没听见熟悉的银铃笑声,步入房间发现苏芷香躺在床上睁眼数羊,她想睡睡不着,无奈翻白眼的俏丽模样,逗得他忍俊不禁。
“阿香,不吃晚饭就要睡了?韩神医叮嘱厨子做了滋补药膳,你就不想尝尝?”商陆掀开没合拢的帐幔,洗过手坐在她身边,轻抚她红润脸颊。
“吃啊,我要吃一大碗。”苏芷香弯起眼角,伸出双臂抱住商陆手腕,将他拽到自己面前,乌溜溜的眼珠紧盯着他,“告诉你个秘密,我师父想要孩子了,他给英子做的药膳能助好孕。”
商陆像是并不意外,温热唇边划过她鼻尖,清新茶香诱人深闻:“所以呢,一大碗够不够?阿香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苏芷香忽觉腰间微凉,商陆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探进来,她轻笑着按住他的手,拧眉娇嗔:“都说了要吃饭,你别乱来。”
“好,先吃饭。”商陆收回手抱起她,顺势钻入她唇缝讨些甜头,亲到她唇瓣发麻才舍得放开。
“等到晚上,我再乱来。”他声音沙哑魅惑,迷醉眼神格外勾人,她差点把持不住扯他衣袍。
苏芷香自己都纳闷,她和商陆做这事好多次了,按理说应是习以为常,商陆每一次却都像初次,顺带撩拨得她欲罢不能。
商陆他爹留给他的那套云雨绝学,究竟隐藏着多少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