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之后,那女子娇娇一笑:“大人您喝酒。”
裴禹搪看也没看那女子一眼,阮乐仪注意到了他紧握的双拳,只能悄悄地点了点裴禹搪的胳膊,意思是别生气,有我呢。
裴禹搪这才放松下来。
阮乐仪接过酒杯,将拇指指甲里面的一丝丝无色无味的粉末加进去。
然后说道:“你这女子是何居心?敢给裴大人下毒?”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这些都是小官,哪里比得上裴禹搪?
倘若裴禹搪在这里出了事,他们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女子显然也不知道,阮乐仪会这样向自己发难,只能跪下哀求:“我没有,我怎么敢呢?我什么都没做。”
然后看向尉迟炎,求情:“亲王大人,我真的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阮乐仪拿出焚月针,介绍:“这是孙家世世代代传承的焚月针,有没有毒一验就能知道。”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焚月针放进酒杯里,只过了一会儿,焚月针的前段就变黑了。
阮乐仪看向尉迟炎:“亲王大人,你虽然是陛下的手足,但我夫君也是万元国必不可少的人才,这件事,你一定要查清楚吧?”
尉迟炎看着狡猾的阮乐仪早知道他们夫妻不好对付,自己在阮乐仪身上不止吃过一次瘪,如今又要重演这件事,尉迟炎只觉得心中憋屈。
但是下毒这方面的事情,也只有阮乐仪精通,谁叫人家是孙明诚的徒弟呢?
所以,尉迟炎只能容忍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说道:“是吗?那你说怎么办?”
阮乐仪讥讽的看着尉迟炎:“我夫君今日被您身边的人毒害,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我觉得,您还是不要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我夫君了,你觉得呢?亲王大人?这种宴会还是不要喊他参加的好,毕竟他整日为了江南城的百姓忙得很,不像您一样。”
虽然阮乐仪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能听出来后面的意思。
无非就是,你这个亲王整日游手好闲,寻欢作乐,如今还想害裴禹搪。
尉迟炎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很快就反驳:“本王没有害裴禹搪,是这个女子自作主张,来人把她拉下去。”
那女子见尉迟炎丝毫没有救自己的意思,只能大声哀嚎,但人人自危,谁会去管她的死活呢?
就这样,阮乐仪凭借着自己的口舌和医术,将裴禹搪从晚宴中解了围。
事情已经发生,尉迟炎自然不可能厚着脸皮继续挽留裴禹搪夫妇,只能任凭他们两个飞快的从自己眼前溜走。
“阮乐仪,你给我等着。”尉迟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阮乐仪的背影,说道。
等他和北荣国的轩辕成弘汇报之后,北荣国的大军很快就会把江南城攻占下来,这样的话,阮乐仪和裴禹搪都会变成自己的阶下囚。
尉迟炎这般想着,
但是他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