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萧栎进璃王府已经算是挺晚的了,他也没有惊动璃王府的下人,只有大门的门房知道萧栎来了,他到了后径直就去了稚鸣院,当他看到稚鸣院灯火通明的时候,还有点诧异,不过他也累了一整天,没想那么多,就去了平日里经常睡的那间卧房。
刚打开房门,就发现床边的烛台上燃着蜡烛,他还以为是璃王细心,兄弟情义,专门给他留的,知道他经常回来。可是没想到的,乐歌公主选房间时,就挑了这间最大最好的,管家寻思着萧栎这几日在外地忙着处理事情,也不会回来,便让人给乐歌公主收拾下去了。
紧接着,稚鸣院就是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响起,连隔壁的赵王府都被惊动了,原是萧栎一掀开被子,就迷迷糊糊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乐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冻,也揉着眼醒来。
二人骤然对视,瞬间都精神了不少,厉声尖叫。
赵王府与璃王府都出动了府兵,径直冲向稚鸣院中,为首的将领将门踢开,刚想询问乐歌公主如何,就见乐歌公主穿着里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而怀远侯府的萧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的璃王府,现在就站在公主殿下的床前,一脸潮红,看着惊恐不已。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次日就一传十,十传百,愈演愈烈,都演变成了萧世子为追求乐歌公主,不惜夜闯春闺。
更有甚者,是说二人两情相悦,乐歌公主这几日与璃王在一起只不过是个障眼法,其实是跟萧世子在一起,笑称二人是郎才女貌。
皇后见萧婕妤情绪激动,不赞同地看了赵美人一眼,赵美人见皇后警告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萧婕妤的小腹。
“臣妾失言了。”赵美人甚少会做这种冒冒失失的事情,可能是一孕傻三年吧。
“莲姑,给萧婕妤倒杯热水。”皇后眉头紧蹙,“都是没影子的事情,宫中那些奴才捕风捉影瞎传的,你们这些做主子的也信。”
赵美人闻言,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萧婕妤疑惑不解,“臣妾兄长与乐歌公主?这分明是没影的事儿啊,兄长分明喜欢的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众人也都明白了她语意未尽的深刻含义,毕竟她的眼神是停留在了温充仪的身上,那怀远侯夫人入宫替萧世子求娶温六小姐的事儿她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公主年纪大了,住慈宁宫也不好,而且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皇上便让她出宫居住了。”皇后笑的亲和,好像刚刚萧婕妤的反应根本影响不到她,“乐歌那样大了,也该学学管家的东西了,否则以后整个大鄢,哪个公子敢要她。”
皇后虽然说的正经,但是众人也都该听则听,这乐歌身为公主,哪里用得着学什么管家的事务,更何况她还是纪开唯一的一位同胞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