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后议亲,纪开也定是会给她选一门没有什么负担的亲事,像那些门第不高的,或是家风不正的,也不会入得了纪开的眼。
更何况,乐歌公主好歹是位嫡亲的公主,就算遇人不淑,那还不是说和离就可以和离的,哪里需要担心其他弯弯绕绕,整个大鄢谁敢说她一句不是。
“皇后娘娘这个当嫂嫂的,可是真把乐歌公主当女儿看了呢。”陈音荷扯着饱满的笑容,冲着皇后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瞬间场面就冷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皇后嫁给皇上多年,但是一直没有怀上身孕,这件事一直都是皇后的心病,毕竟子嗣这种东西,对于皇室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现在,这个陈音荷不过脑子,直接把话变成一把刀,插进了皇后的心,皇后的笑容本来就淡淡的,现下更是直接凝固在脸上。
“陈才人若是不会说话,那便少说几句。”连欧阳丹妙都看不下去,直接对着她就是一句怨怼,毫不留情面。
皇后待后宫诸人都是和善温柔,从来不构陷她们,不为难她们,还会为她们谋福利,有这样的主母是她们之幸,时间久了有感情了,她们也见不得皇后伤心。
“乐歌年岁小,本宫待她,譬如看到了本宫的幼妹,而且本宫也是瞧着公主长大的,自然用心周到。”皇后扬起大方的笑意,没有对着陈音荷讲,而是扫过了下首的每个人。
薛兰漪见此,急忙出声,“瑛姐儿长得愈发漂亮了,前些日子臣妾还差点认不出来。”
长孙瑛前些日子跟着长孙夫人一同进宫求见皇后了,薛兰漪正好在坤宁宫汇报宫务,故而得见。
温充仪闻言,赞同地点点头,面上表情丝毫看不出谄媚之色,“是啊,那大家做派十分得体,臣妾母亲入宫时可是好一顿夸,说是要替家中的幼弟盯着了呢。”
“长孙府的教养在整个大鄢都是名声赫赫的,瞧瞧咱们皇后娘娘,还有贺兰王妃,哪个不是名门淑女。”如赵美人与贤妃这样话少得人都冷不丁地加入了吹捧行列,引得皇后是喜笑颜开。
“可不是,只有这样出身的贵女,才立得稳脚跟,哪里像有些登不得台面的人,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听着欧阳丹妙讽刺陈音荷,皇后这次也权当没听见,直接将视线转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