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山里头那个最穷的李家村知道不?可穷了,山旮旯里头,进出都不太方便那个村。”
“好家伙,那么远,为啥嫁那去,那个村特别穷。”
林宁听婶子们议论过,因为在大山深处,进出也不太方便,很穷。
“李家一个货郎经常过来卖货记得不?”
马二叔坐在马扎上和她说话。
林宁倒了一大杯茶给他喝,又给端了一大碗饭和肉菜。
“我记得那个货郎,好像姐姐挺喜欢他,那货郎长得周正。”
少年郎么,比不得箫泽的英俊,但长得真心不差,不过做货郎也不富裕。
“就看中她了,那次她掉河里就是因为和货郎吵架了,村里有人看见了。货郎不乐意娶她,说是家里穷。
这二年也没断了联系,非要嫁,你娘让磨得没办法,又怕哪天看不住出点啥事,最后还是同意了。”
“那个货郎家里咋样,穷么,人品行不行?”
“人品要好勾搭你姐姐主动上杆子要嫁他,不来正经找媒婆提亲,让女儿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着嫁,这人品能好哪去?
正经说亲,儿郎要是真看上谁了,不该去找媒婆打听提亲么,再不济让长辈过去问一声也是个礼数,有自己偷摸地鼓捣的么?”
马二叔一脸鄙夷。
“我就说那次她有事吧,还不承认,非说我推她掉河里,想害死她。
我二哥明明看见了也不肯帮我说句公道话,那会我就知道,这两个哥哥全都靠不住。”
林宁摇头,这是原主怨恨的记忆,比较深刻。
“人心坏了,没好下场。”
“二叔,那我大伯同意了。”
“同意了,嫁妆给一点就行,也不会太多,你大伯也没多少,前些年也给你三叔贴了不少,得亏你大伯母会过日子,不然更少。
你奶奶病了有日子了,没少花钱看病,也没多少钱。那点地能出多少呀,也就够吃而已。”
分了家力量就分散了,别看有土地,可农民的苛捐杂税也多,剩下那点就够吃饭。
大伯母没有去绣坊,大概是不好意思去,她手艺也不行,就能绣个荷包赚个买盐的钱。
“非要上杆子嫁,那将来吃苦受罪也是自己的事,她不后悔就行。”
“以后且有后悔的机会呢,那个货郎可不老实,在村里也没少勾搭其他家姑娘,只不过人家里管得严也看不上他,仗着面皮长得好,心思多着呢。”
马二叔摇头。
“那是她的事,我是懒得理。燕儿的水平越来越好,我估摸再有二年就能出头做大图了。
我寻思着以后给燕儿买个庄子,我心里还是中意五百亩以上的,这个以后做她嫁妆腰杆子也硬气。
我绣坊也需要她帮我支应着,以后钱也能分她一份,这就细水长流了。
她说亲的人选最好不要有太多亲戚牵扯,以后落户咱村,死心塌地跟你们干,儿子跟男人姓心里才感激你们才能对燕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