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萧红玲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崔梓晨身上,反倒不太关注她无能的丈夫。
说实话,当初她对崔岩还是有爱的,特别是看他与前候府夫人双宿双飞时的模样。
萧红玲认为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想当他的正牌夫人。
好在最后一切都如愿了。
可感情的世界就是如此奇怪,得到这份曾经那个女人所珍视的感情后,她感觉也就那样。
反倒那念念不忘的情绪消散了。
崔岩对萧红玲却是越来越爱,毕竟诺大的一个家都是她在打理,根本不需要他来费心。
有如此贤惠的夫人,他应该知足才是。
得知老侯爷醒来的消息时,崔岩的酒醒了一半,他大着舌头问来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家丁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几遍,“老侯爷醒了,正急着见老爷您呢。”
崔岩拍桌而起,摇摇晃晃的走两步。
与他一样官场不得志的同僚表现得比他还惊讶,“老侯爷病了足足好几年,竟然醒了?”
真的假的?
不会是为了把人骗回去故意这么说的吧?
况且就这么点酒钱罢了,有必要逃么?
永定侯府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不成?
崔岩虽在官场上表现平平,多年来也无任何政绩,做着点文官的简单工作。
一辈子算是望到头了。
俸禄更是少得可怜,维持候府日常运转都不够,更别提在外头吃喝玩乐。
但他这人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维持以前候府世子的纨绔做派。
喜欢呼朋引伴的喝酒吹牛。
人是他邀出来的,银子自然得他掏。
他家中的夫人又是个性子软的,说给银子就给银子,绝不含糊。
崔岩的脑子还是没有转过来,怎么好端端的就醒了呢?
“你这小子,不会故意耍我玩的?”
家丁深埋着头,连连摆手,“不敢,小的不敢,老爷若是不信,回府看看便知。”
崔岩回头看了看桌上刚上的一只烤乳猪和上好花雕,可一口没喝呢。
就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了。
同僚们看出来他的留恋,招呼着:“或许是回光返照也不一定,先坐下来喝两杯,刚才我们聊到哪儿来着?”
崔岩有些犹豫,其实老侯爷的病反反复复,有的时候会醒来一段时间,然后又再次陷入昏迷。
他回不回去,意义不大。
“你先回去,我酒还没喝完,不差这么点时间。”
回去看老头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同僚面前吹牛来得有趣。
家丁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侯爷竟敢不回去……
那他一个下人,也没辙啊。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回去复命,路上竟碰见清风朗月般的崔梓晨。
“上哪儿去呢?”崔梓晨认得他,见他神色不对,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