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楠推着哥哥进了门,松来手道,“哥哥因为我晚回家的事不开心。”
他睨视着慕容楠,她尴尬的笑笑然后看向别处,想着院中的树长得挺别致的,花也不错,就是太少了,等明日叫佛烟去集市上买些花木来栽上,好好收拾一定不错。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是女子,怎可与男子幽会到深夜。”
慕容楠环住他的胳膊甜腻道:“哥~我的事,自有分寸。”
慕容珩眼神微眯,杀死立现:“往后你再如此,哥哥直接找容沉寻仇,看他还敢不敢带你出去。“
糟糕,慕容楠低眉转移话题道:“哥哥,上午时你便不在,去做什么了。”两个人一同走进她的闺房,哥哥顺势坐在黄花木镂空雕花椅上,慕容楠亲自倒了一杯青山云雾递给他,用的是青白瓷的茶杯,他杀气渐消,修长劲瘦的指节有力的握住茶杯,哙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将今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我今日看了几家店铺,有个大人想紧急出手,他那店铺的位置不错就是经营不当进项较少,我想买下来将来给你做添箱使。”
“如今父亲也不在了,你的事情需要我亲力亲为,不然为兄不放心。”
说到父亲,慕容楠的心情有些低沉,她的眉目上染了寂寞,如雪的眼神看向窗外,外面一轮圆月灼灼生辉,往事种种,十三岁的她怎能料到十七岁的自己身在异国爱上一个权倾天下眉目如画的男人。
幸好,那个男人,比她爱他,还要爱她。
烛光闪烁,慕容珩也是落寞的,她嘴唇嚅嗫,轻颤道:“哥,你恨不恨我,为了我离开东丰国……”
“怎会,你是我的嫡亲妹妹,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恨你。”他笑,望着她的身影,良久道:“若是你出了差错,我才追悔莫及。”
慕容楠感动,烛火爆芯,晃动了一下,两人面容恍惚,她抿嘴微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不知哥哥是怎么想的,以后还回去吗?还有云翼,他一向求贤若渴怎么轻易放你离开。”
面对她停不下来的逼问,慕容珩细致解释。
他能离开东丰国,自然是费了一番功夫的,骄阳似火,他跪在朝堂之上,只求陛下能放他回乡养老,其他大臣劝阻,他只回复,家里遭受大变,他愧对陛下愧对黎民百姓。
入夜,未央宫。慕容珩一身官服,芝兰玉树的模样,龙案上奏折堆成了小山,新皇抽出一个奏折扔在地上,他不卑不亢的弯腰捡起打开发现是他的字迹,上面是一封请愿书。
新皇拍着案桌怒问:“就不能等几天,现在朝纲不稳,你这样撒手离去委实让朕失望,朕真是看错了你。”
“唉,陛下,慕容珩只是一介武将,当不起陛下看重……”
未央宫的灯火亮了一夜,黎明时分慕容珩留了官帽离去,宫人不知两人谈论了什么,只知道陛下发了许多的火,生了许久的闷气。
“哥哥,你和陛下到底达成什么协议了。”慕容楠好奇发问。
他苦笑:“不过是答应陛下,有生之年,只要他一声令下为兄就要肝脑涂地,尽臣子之责。”
良久,慕容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干脆合上嘴唇,慕容珩推门离开,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他哑哑地说:“快睡吧,不然明日休息不好。”
宝珠一直留守在门口,见他推门出来,笑着说:“您慢走。”
宝珠打了水回来,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脑仁里想了很多也没有头绪,现在只能寄托云翼没事不要找哥哥,不然他哥只能认命回去了。
外面布谷鸟不停地叫着,烦闷的心思抵挡不住周公的诱惑,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