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的人,一生都进不去皇宫。可她能,皇宫就像她家的后花园一样来去自如,不免要得意几分。
宫女禀告皇后娘娘,说:“小郡主,乘着马车过来了。”
谭雅霖笑着的脸色突然消失不见,然后盯着自己的染着红色的指甲说:“她不是一样如此吗。她哥哥是摄政王,即便是陛下来了,也要给她薄面。”不过,她可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皇帝,她是丞相之女,现在又是皇后,她一个小小的郡主也配和她相提并论,不过是善加利用的一个傻子罢了。
她勾起一抹邪笑,道:“让她去正殿等候,将那件凤袍拿来。”
容殷等在正殿许久,心里不免急躁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宫女道:“皇后娘娘还没醒,那本郡主不打扰了,回府算了。”
一阵轻笑,谭雅霖一身奢华迷离的凤袍,头上带着凤凰步摇,一走三晃。
对她的衣衫打扮,她看着都觉得累,只想着当皇后真不容易,头上得一斤重。
谭雅霖瞧她一脸怒气冲冲,不免笑着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把你给撵来了。”
想起哥哥的交代,要目中有君,她站起身行了礼然后重新落座。对于,在正殿会面而不是内室颇有微词,总觉得她是故意在示意两人身份悬殊,想着两人的关系又觉得没必要。
慕容楠那张讨厌的脸真是让人厌恶,哥哥和妹妹怎么差了这么多,难不成两人同父异母。她打起精神说:“现在娘娘您也看出来了,我这是在王府是真呆不下了,特意躲到你这散心的。”
皇后亲自斟茶的手一顿,然后递给宫女让她送过去。
她笑盈盈地说:“怎么,你可是摄政王府的小霸王,谁还能欺负你。不如告诉本宫,本宫替你教训她。”
她皱着脸诉说着:“还能是谁,慕容楠。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是我哥心尖上的人,旁人动弹不得,我啊在王府都要低她一等,能不气吗。”
谭雅霖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若有所思的说:“本宫倒是不曾听说,不如改日带过来看看。”
“行啊,谭姐姐,你趁机替我好好教训她。”她牛饮牡丹似的把上好的茶水咽下去,夸夸其谈道:“她家世一般空有美貌,进王府顶多就是一个侍妾舞姬,偏想着飞入枝头当凤凰,也不泼碗水看看自己的样子。”
谭雅霖的笑容又真挚了几分,她道:“这是自然地,本宫也想看看你说美色到底有多惊天为人,能把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迷住。”
她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她真的真挚吗?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可是,她和慕容楠一向没有仇怨,带过来也无妨吧。
可是她十分犹豫,慕容楠真的那么好说话,陪她来皇宫,恐怕避之不及吧,真是失误。
没想到皇后娘娘也是闲的,非要给她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