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扭到一边,将脑袋留给他,容沉抬起手拍了下她插着珠花的脑袋,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邪气的扭回来,龇牙道:“你喜欢慕容楠,我可不喜欢,今天话撂这,娶她进门,没门没窗。”
容沉眼中升腾起怒气,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谁学的这番地痞流氓作为。
她注意到容沉不善的眼光可是不想搭理,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豪气万丈的放下空酒杯,挑衅的看着他。
他道:“那是你未过门的嫂子,你待她要恭敬,别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传出去丢人,看谁还敢将你娶进门。”
她瞪着眼睛说:“你就是嫌我丢人,才不喜欢我。可你不知道,你那个贴在心尖上爱的有多不要脸,在假山后面跟人亲亲我我。要是我不阻止,他们就要亲在一起了,你呢?我喝两口酒就责备我。嗝。”
容沉太阳穴突突,阿楠是什么人他在清楚不过,肯定是她断章取义,其中发生的事一定是有缘故的,忍着怒气谆谆教诲:“即便你年龄小,也不是你造谣的护身符,现在你可以不跟她道歉,明日亲自到慕容府上道歉。”
“郡主喝醉了,带到偏殿休息,等酒醒了,直接带回府。”
是,侍女扶着容殷往外面走,她瞪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他。
即便醉了,也知道身为摄政王府的郡主,做不出泼皮无赖的事。
她坐在偏殿的大床上,虽然干净,但许久无人躺,娇气的鼻子怎么都闻得见腐朽的味道。
她看着偏殿的摆饰,瞳孔之中却是涣散的,她幽幽的想,慕容珩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而她,真的刁蛮无赖配不上他,令他一眼生厌呢。
还是慕容楠那个女人,在他的耳畔嚼舌根,诬陷她。
慕容楠,慕容楠,都是她不好。
她紧皱着绣眉,气愤的将床头放置的灯盏推到地上,哐当的声音,惊吓了旁边陪伴左右的侍女,她颤颤巍巍的跪下,咬着唇瓣,道:“小郡主,这是皇宫。”
她抬起眼睛瞪她,她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不就是一个灯盏,这东西在王府她都不屑一顾。
门口有轻微嘈杂的声音,年老的嬷嬷低声道:“奴婢都看见了,侍女是把小郡主扶到这个偏殿休息的,她们就在里面。”
谭雅霖勾起一个不善的笑意,道:“赏。”她可是等这个时机很久了,现在容殷就是瓮中的小白兔,任她拿捏。
身穿蓝色锦缎,衣着精致的贴身宫女从腰间香囊里拿出一钿银子偷偷摸摸的塞给她,嬷嬷眼神瞄到四周,见没人赶紧溜了。
有声音,容殷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门口,是谁呢。谭雅霖笑呵呵的推开门进来,她想起慕容楠的事,脸色灰败,讪讪的低头,后背靠在床头,内心也逐渐紧张起来。
谭雅霖好像看不到她灰败的脸色,含笑着说:“殷妹妹,我见你不在安庆殿,特意过来寻你。”她捏起容殷的下颚,瞅着她通红的眼睛,佯装惊讶道:“哭了?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我替你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