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孤独的、无助的感觉袭上心头,秋日里的凉风一吹,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她惨白如纸的面容挤出两分笑意,司徒少昊扬起眉头,高兴道:“当真?”
太医伏在地上,他颤着胡须道:“当真,已经二月有余,怀了龙胎。八月之后,定能诞下皇嗣。”
苍老的声音,带有独特的信服力,司徒少昊大喜,孱弱的身体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激动道:“来人,在场的宫奴每人都有赏赐。”
他喜得像个孩子,晨妃柔柔弱的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小腹,司徒少昊拉着她的纤纤细手,低头吻了上去,灼热的温度睫毛颤了颤想要收回来,可是强有力的手钳制住她。
“西岳刚签订了盟约,现在朕的爱妃又怀孕了,他一定是受到天神祝福的孩子,等生下来朕一定好好疼爱他。”司徒少昊脸贴在她的小腹,仔细的聆听里面的动静。
晨妃不舒服的动了动说:“月份还小,能有什么动静。”
她眉间的愁绪依旧,司徒少昊直起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以为她怀孕身体折腾的厉害,司徒少昊指着一堆饭菜命令道:“将这些都撤下去,重新上些清淡的。”
然后搂着她温言软语的说着腻歪的情话,晨妃听着甜言蜜语,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白皙的后颈上,她垂眉温顺的窝在他的怀里,桌上的美味佳肴很快被撤下去,重新上了一些清淡的,看着那些淡青的佳肴,她的胃中微微泛酸,拿起筷子在他的注视下夹了白嫩的豆腐放在碗里,他道:“你怎么不吃。”
他的声音正处在变声期,有些暗哑,有些难听。有时候,她会下意识的皱眉,撇开耳朵,现在她只能为了肚中的皇嗣吃东西,即使没有胃口。
太阳已经彻底消失了,宫里点的蜡烛融了一半,白色的烛液顺着蜡烛流下来,就像她心房的泪,在所有的欢声笑语中默默掉下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徒少昊已经躺在那张精致的大床上,胸口裸着,精瘦的肌肉裸露出来,她穿着薄薄的纱衣拿起金剪刀减掉灯芯,司徒少昊道:“这些事让宫女做就好了,何必要事事亲为。”
她柔柔一笑,道:“顺手而已,你若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做了。”她过去脱了绣花鞋爬到床上,司徒少昊搂着她的娇躯躺在大床上,他腻在她的胸脯沙哑道:“难怪最近感觉她大了。”
她身体一顿,他隔着着胸前的肚兜含起胸前的一点红豆,她红着脸,推着他的胸口,声若蚊呐:“别,别伤着孩子。”
司徒少昊果然停下来,一脸不尽人意哀怨的表情,他搂着她的肩膀躺下,她躲在他的怀里睡觉,只是一双少年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摩挲,揉捏着她的敏感点,很快她娇喘连连,从他怀里挣脱,孩子似的赌气道:“不睡了。”
起身披起衣衫,走到灯光下拿起一本《诗经》看了起来。
司徒少昊半坐半躺在床上哈哈大笑,她听着他的公鸭嗓子,深深皱着眉头,手指不经意的翻阅《诗经》,尖锐的纸张划破她娇嫩白皙的指腹,她摁在纸张上,熏黄的纸张染上了一丝暗红,像夏日里的蚊子血。
未央宫里如此安静,可凤仪宫可就没这么好运,谭雅霖听到晨妃怀孕怒火三丈,恨不得将她抓来杖毙,贱女人。
皇宫里的女人都贱,不配跟出身高贵的她媲美,可现在那个晨妃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