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飞继而已经奴颜婢膝上身,跪的端庄朴素,给林凤微们磕头认错。
“官爷,官大哥们!都是小的有错。小的错了!小的千不该万不该惦记上了前山这两棵树……年关将近,雍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刷了新漆,焕然一新。小的无能,管家不利,全府上下破破烂烂,无颜面对皇恩厚土。所以……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说是偷下两个树来,做一面门板,府里也好有些新意……”
偷!
新意!
韩小飞自我检讨,很是入情入境得很。
陈昭君这脸皮,可真是难看了。“小飞!起来!你没有错!”陈昭君说。
“呵呵!原来……竟是你这么一个外臣家奴,低贱的骨头!不顾我雍城法度森严,竟是非要以身试法!好啊!左右,给我用刑!”林凤微当着陈昭君的面,充分表现了一个昏官酷吏所应有的作为,以及恰当的说话语气。
林凤微大手一挥,让人将韩小飞痛打一顿,再把赃物全全追回。
噼噼啪啪,一顿拳脚相加,那速度简直快如雨下。
韩小飞就在陈昭君的面前,被林凤微让人给痛打了一顿,疼得嗷呜嗷呜的。韩小飞从最开始的麻溜出场,到奴颜婢膝,然后到了窝囊得很,可怜得很,任人蹂躏的那种地步。
陈昭君让松林和马铁霸赶紧上。
但林凤微贼机灵,她把长安君府风卷残云了一顿,昂昂然收队就走干净了。
那时,陈昭君看着蜷成一坨痛苦地趴在地上呜呼哀嚎的韩小飞,才是明白。林凤微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韩小飞。
因为,打松林和马铁霸,林凤微的人是打不过的。
陈昭君蹲下身,可怜地看着韩小飞:“你还可以么?能自己起来么!”
韩小飞疼得龇牙咧嘴。
桃子急急帮他擦脸止血,扶着他站起来。
那时韩铁牛慢吞吞地来,韩蓄也来了。
“这个林小姐,说得好听当了个官,什么府尹助理,还不是仗着她爹是府尹。这些下手也太重了嘛!就几根木头嘛!木头杵在山上,不还是木头嘛……哎,小飞,你好可怜哦!”桃子很是同情韩小飞,与韩蓄埋怨。
桃子跟着陈昭君十几年,那可是重话都不曾受一句的,更别说有机会接触打骂这种残忍的待遇了。
陈昭君看着韩小飞那张脸,又看看空捞捞的院子,今早松林和马铁霸上山砍树的功劳全被洗劫一通。
“别抱怨了!桃子,你与小飞上个药。小飞回屋好好休息!剩下的事,陈福来管。过年了,我们是要挂上红灯笼,贴春联,放鞭炮的!”陈昭君说。
陈福点头:“论理是这样。过年的事,交给我!我看着小飞兄弟伤得不轻……没关系,我老福头不过舔着这张老脸,去太医院求一求,来个太医走一趟。小飞兄弟的伤,不碍事。小姐宽心!”
韩小飞在桃子的搀扶下回了屋子。
马铁霸非要追着去,他说他常年刀尖口讨生活的人,最知道怎么给人治皮外伤。马铁霸让桃子放开那只韩小飞,他说他来。
松林站在原地,一身武功空无用处的感觉。
陈昭君宽慰他,说:“这有什么!松林你常年只在我们陈府里,哪里见过这世上人心险恶。雪上加霜的人总是乐此不疲!如你家小姐这般,大雪灾年拿着自己的嫁妆还去赈灾抗雪给穷人老百姓雪中送炭的,实在少见!”
韩蓄竟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