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俊成那作死的手,竟伸到陈昭君面前来,想要勾人家的下巴。
“美人儿,你与本少爷笑一个!今天的事,就饶过你去!”杜俊成说。
“杜少爷,请自重!”
面对杜俊成的作弄,陈昭君都还没反手一巴掌,松林也还没长剑出手给杜少爷来个前胸穿刺,但韩蓄已经忍不住了。
韩蓄人前,是落魄的长安君,更是陈昭君的夫君。
杜俊成如此挑衅,韩蓄怎么能忍!韩蓄那要替陈昭君出头的意思很明显。韩蓄挡在陈昭君身前,杜俊成那手便没得逞。
杜俊成的手就那么落到了韩蓄的胳膊上,似乎还被韩蓄的胳膊给杵着了。
不得了,这一下子杜少爷可就生气了。
杜俊成一把揪住韩蓄的衣领子。“做什么!做什么?韩蓄,你算老几!你算老几根葱?敢惹老子不痛快!老子是你杜俊成爷爷!你这是梁国来的质子,人人皆知的质子,可打可骂!凭你也配阻拦爷的道?”
“怎么?你在咱们雍城做了十三年的质子,生活这位伟大的老师,还没把你教明白?敢跟爷抢道?爷想上手的人,有你什么事儿?”
“哦!对了!咱们这位新晋罪臣之女,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不是未过门嘛?怎么营营苟合,没拜堂没洞房就睡到了一张床上?陈昭君,她就是个下贱女人!枉称我雍城四美,她不配。”
杜俊成骂骂咧咧,说的极为难听。
其实杜俊成这话,千万不能往心里去。他看上的以及看不上的都不是陈昭君,他喜欢的是这种处处践踏韩蓄那一丝丝可怜的尊严的快感。
但今日的陈昭君,绝会轻易触碰杜俊成这个雷点。陈昭君没有手势,松林再是气愤,也等着她的颜色行事。马铁霸跟在身边再觉得窝囊,也不能草莽。
陈昭君只把自己退两步。
泥潭之地,不可恋战。找个机会脱身罢了!陈昭君给松林和马铁霸使了颜色,大家都懂。但是韩蓄不那么认为,韩蓄挣着,奔到杜俊成眼前:“杜公子,陈昭君是我的妻子!你出言不逊,请你向她道歉!”
韩蓄硬骨头上身,非要以穿着补丁的衣衫,对抗人家华服锦衣。
这下子可彻底把这杜少爷给激怒了。
“呵呵!
“不错哦!
“敢跟杜少爷耍狠!能耐!本少爷看看你,长安君有多能耐?”
“来呀!给我上!”
杜俊成大喝一声,他左右十几号人哗哗地上来围住韩蓄,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噼噼啪啪、哼哼哈哈的声音,直把陈昭君给吓得往后退。
陈昭君好一阵子不敢睁开眼睛。
啊!是真打哦。
陈昭君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仔细看了韩蓄和韩小飞挨打时的每个细节。
天,是真的肉疼。统统打在筋骨和皮肉,打在老伤和新伤上,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实打实地打。
韩蓄不反抗么?韩小飞不蹦起来以绝世的轻功逃跑嘛?
反抗了又怎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最改变不了的,是韩蓄在雍城为质的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