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君嫣然一笑,问众人:“我这身打扮,可还行?”
明晃晃一身打扮,娉娉婷婷的身段,顾盼神飞。马铁霸看得流口水,韩小飞不敢直视,陈福已经笑弯了眉毛。
陈福笑说:“好!就是这般!很好。大小姐和姑爷放心去宫里,府里我老福头看着。”
陈福再朝韩蓄,深深一笑。只见,韩蓄那满脸忍不住的自豪与高兴。韩蓄当然高兴了!这个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婚的狡猾女人,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竟愿意和他成双成对出入宫城,还是在皇帝面前。
这无异于使他俩的婚事,落下最后的重重一铁锤,定音了。
再加上,面前这女子,实实在在的漂亮,好看得紧。还是他韩蓄有福气!呵呵。韩蓄伸手,要牵着陈昭君的手,两人一起上车。
陈昭君头上许多重重的钗环。
但陈昭君极有气势。
陈昭君不接韩蓄的手,回身一顿安排:马铁霸跟着,松林跟着,桃子跟着,韩小飞以及府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跟着。陈昭君想着她这会儿仍然是罪臣之女,且还是跟着质子长安君出行,还是大家所承认的长安君的未婚妻,这么一走大街上,特别容易遭人家轻视她,以及找麻烦。所以……
虽然只有一架车,但不能输了气势。
陈昭君很是庄严地上了车,自己手里一柄佩剑,还给韩蓄顺带塞了一把。
韩蓄说:“君儿,进入宫门是什么也不准带的。”包括佩剑,以及护卫!最多,可以带个手无寸铁的丫鬟桃子,以及尚且鼻青脸肿的韩小飞,或者带个年迈苍苍的老管家也是可以的。
陈昭君听了韩蓄的话,狠狠地点头。
韩蓄对雍城的各项情形,简直是清楚得很嘛!陈昭君端端地坐在马车中。即将面圣,陈昭君的心情,有几分激动。虽然对于她最近来说,面对面和老皇帝说话这回事常常有。但今天嘛,毕竟身份不一样,情形也不一样。
陈昭君在马车里可安静了,沉沉地思考着,待会儿若皇帝说起云飞燕她该如何回答,若皇帝说起她和长安君的婚事她又该如何回答。
韩蓄呢,一旁坐着,一缕故意垂下来的头发,稍微挡住了他额头上刚结痂的伤口。
马车一路颠簸。
长安君府在偏僻的城郊,若要入城,必须经过一段长年积水积雪的路,路上有许多坑。这些坑,颇是耗费马力。
好不容易走完了一条坑坑洼洼的窄路,又陷入一条坑坑洼洼的大路。这不,刚陷入一个大坑,车夫正刷刷地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与那大坑抗争得厉害。
“驾!”
“吁——”
马车晃得不得了,陈昭君那厚重的头饰一阵乱甩,简直快把人给甩昏了。
陈昭君一手扶着头上的装饰,一手死死握住马车身。呃!一不小心还被颠得打了个嗝。早上喝的那两碗稀饭,酸水都快滇出来了。
那马车夫还刷刷地赶着马,喝喝地喊打着。
那马鞭子声,陈昭君都听得肉疼。虽然,入宫接受皇帝陛下的接见,却是挺重要,也挺赶时间的。不过,这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却是听着,难啊。
“下车吧。我们下车,负担少些,这马也走得容易些。”陈昭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