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府被血洗,那简直是很容易。
陈昭君眼见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涌进来,一个个地围着韩小飞,堵住韩蓄,刀剑齐发,陈昭君知道自己今夜走不成了。陈昭君对松林还有银凤说,先把刺客击退再说。
银凤虽是个姑娘,武功却不输给普通男子,她轻功又好,远跳近打,可手抓脚踢,也可仗剑伤人。陈昭君让陈意如也学着银凤的样子,逼急了的时候,可以朝这人一脚,那人一拳。
那边一群黑衣人仗势人多,且又刀长力猛,对韩蓄是团团围住紧追不舍。韩蓄黑暗中左脚一个横蹿,再又飞起右脚,踢一圈围攻他的黑衣人,均是正中手腕上。那边黑衣人手上的钢刀立即脱手甩落一边,韩蓄又再次踏上一步,一圈长枪横甩,黑衣人的腰脊上,脖颈都挂了彩,哐哐的地倒地。
陈昭君终于看得明白,韩蓄的工夫,是真功夫。
陈昭君面前,也有几个扑上来的人。陈昭君横扫一枪,一个黑衣人便带着那没能跟着跨出右脚,瘫软的半跪了下去。
刷刷刷。
多少兵刃相接,多少流星跨步,血杀四方。马铁霸杀得兴起,一路打一路骂:“奶奶你个熊啊!半夜来找你马爷爷打架?明明知道今夜马爷爷有大事情,你故意来拖后腿的啊?还要娶长安君的头颅?先过你马爷爷这一关!嘿……哈……”
多少黑衣人被马铁霸被踏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脖颈上是一把亮堂堂的大刀。正当他们动弹不得,扭头斜视,一脸惊恐无比的时候。
马铁霸一个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头落地。
这样的场景,陈意如简直唯有惊恐以及尖叫。
伴随着陈意如起伏波澜惊恐骇然的尖叫声,韩蓄终于了结了最后一个刺客。银凤和蔷薇挨个数了数,一共七十八个。
无一个活口,除了被斩杀的,就是失败后咬舌自己了结的。
韩蓄站在地上那头,看着陈昭君在这头。韩蓄甩甩衣服上的血迹,说:“君儿,晚了,累了,我们先回屋休息睡觉吧!”
陈昭君站在原地,看看自己人伤了多少。马铁霸背上擦了一块皮,韩小飞吃了一拳,蔷薇和银凤挨了几脚……
韩蓄跨过地上的尸体与头颅,走到陈昭君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再抱着陈昭君跨过这些尸体与头颅。“小飞,清理一下。别让铁牛吃到了。”韩蓄说。
这些是别人豢养的死士,多少都有些服用过精神类药物。铁牛沾了,不好。韩小飞便开始一个人搬。松林也跟着搬,然后马铁霸也跟着搬,蔷薇和银凤也跟着搬。就是那秦二娘和陈意如死死抱着桃子,还说害怕。
韩蓄已经抱着陈昭君回了自己的屋子。
韩蓄一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团里,有一个黑衣人炸弹一样闪出来。韩蓄抱着陈昭君一个转身,漂亮一个回旋踢,那黑衣人顿时被弹到门外,倒地的瞬间七窍流血。韩小飞顺便就把他给清理了。
屋里,韩蓄点了烛火。
陈昭君方看清,韩蓄深蓝色的布衣上,全是斑斑血迹。“你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吗?”陈昭君问。
韩蓄脱下了布衣,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韩蓄说:“我知道。”
陈昭君追问:“你真知道是谁?”
韩蓄点头。
陈昭君也点头,他知道就好。陈昭君说:“我竟是不知道爹爹和大哥受了那些罪过。天亮了,我还是会亲自走一趟……”
韩蓄换了衣服,坐到陈昭君身边来。陈昭君近近地看着韩蓄,低低地说:“我不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