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白玉如花的容颜,一双美眸漆黑明亮,只是那上扬的丹凤眼,让他整个人显得妖艳无比。
陆柒柒咽了咽口水,好美啊。
少年对上陆柒柒痴迷的眼神,眨了眨眼睛。
独孤正和申修染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忙站起身相迎。
“不知五殿下光临,本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独孤城赔笑的拱手,身边的申修染亦是如此。
五皇子南宫暮羽乃当今皇后所生,舅舅更是管着圣上的钱袋子,这样的人物,谁见了都要讨好几分。
南宫暮羽脸上挂着笑意,与戏文里遛狗逗鸟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可越是这样,外人越不敢惹,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有‘前科’的人。
南宫暮羽背着手,吊儿郎当地走进来,环视一圈后,眯着眼睛看向独孤城:“侯爷,我是来道喜的。我兄弟成亲,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害得我连夜从京郊赶回来。”说着扬了扬下巴,身后的人提着一箱子东西进来。
“我这人吧实诚,觉得送什么都不如送银子,侯爷别笑话我就成。”
皇子屈尊降贵来侯府,对独孤城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独孤城敛下眼中的肃杀,笑容多了几分真诚:“承蒙殿下不嫌弃,这是正儿的福气。”
能与皇子称兄道弟,岂止是福气那么简单。
南宫暮羽没有理会独孤城的讨好,目光落在门外被掣肘的陆柒柒身上,抬手散漫地问道:“侯爷,这是唱的哪出啊?”
陆柒柒不等独孤城开口,高呼一声:“殿下,臣女冤枉……”
她睁大眼睛盯着南宫暮羽,她在赌,赌南宫暮羽会多管闲事,赌她命不该绝。
她不相信巧合,南宫暮羽此时出现在南阳侯府,定有缘由。
陆柒柒不管是借东风还是西风,不管是瞎猫还是死耗子。总之,她不能被申修染带走。
独孤城心中恼火,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能暗暗磨牙。
他干笑两声,对门外的两人挥手:“让殿下见笑,都是家务事。”
独孤城暗示得很明显,希望五皇子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南宫暮羽似乎没有听懂对方的暗示,似笑非笑得挑眉道:“侯府的家务事,要劳烦申大人亲自动手,还真是稀奇。正巧本皇子闲来无事,说来听听。”
“不敢劳烦五皇子,不过是两个府上的下人斗嘴,小事小事……”独孤城忙接话,想要转移话题。
南宫暮羽打断对方的话,先一步开口:“侯爷,下人也是人,你不会是屈打成招吧?刚才本王可听得清楚,那女子喊冤枉,难道……”
他突然想到什么,略显惊诧的张大嘴巴,手指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你们该不会合谋什么吧?”
独孤城和申修染忙惶恐的跪下:“微臣不敢。”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南宫暮羽会抓着此事不放。
独孤城想到五皇子和独孤正的关系,额头冒出一层汗。
事已至此,他已经尽力,就算申家那边怪罪,他也有理由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