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悍的双眸盯着罪魁祸首。
独孤城当机立断,暴怒地将手中的纸扔给陆柒柒:“你还不认罪?”
陆柒柒蹙眉,捡起地上的纸条,眼眸中闪过寒意:“侯爷,仅凭片面之词便想扭曲事实?”
申修染重重一拍桌子:“陆柒柒,你还敢狡辩?人证物证聚在,就算闹到官府,你也要给我儿偿命。”
“我没有杀申宝庆,我凭什么认罪?”陆柒柒脊背如松,不卑不亢。
“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请赵大人。”独孤城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陆柒柒,眼里的杀意不断的溢出来。
原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好拿捏,没想到居然是个刺头。
独孤城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暗中将人绑了扔给申家,何必大张旗鼓地审问。
他看了眼一侧的沙漏,心里有些着急。
很快,一位身穿绸缎的男子进来,大约四十岁左右,圆脸,大鼻头,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快速扫了一眼,随即低下。
陆柒柒眸光闪过疑惑,这又是什么证人?
独孤城使了个眼色,有人将陆柒柒手中的纸条递给来人。
“赵大人,劳烦您看看,这笔迹可是出自同一人。”
有人又递给赵大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
赵大人接过低头仔细察看。
陆柒柒没想到,申家为了逃脱罪名,居然将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既然你们想玩,她不介意好好陪你们耍耍,正好探探侯府的深浅。
申氏略带遗憾的劝道:“陆姑娘,赵大人是翰林院的笔帖式,我劝你还是如实相告,省的……”
“你与她说这些有何用,她若有良知也不会杀害庆儿。”独孤城脸色阴沉,森然道:“说到底,还是丞相府没有将人调教好,害了庆儿。”
申氏捏着帕子掉眼泪:“都怪我,忙着替世子筹备婚事,疏忽了庆儿,让外人钻了空子。”
陆柒柒看着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嘴角泛起寒意。
原主在丞相府便是无人问津的小透明,以为嫁给独孤正可以通过舒心的日子,没想到不过是从狼窝跳进蛇窟。
事情闹到现在,陆柒柒所有的退路都被斩断,就算她有命活下来,丞相府也不会容忍一个背负罪名的女儿。
你们好狠。
赵大人放下手中的两张纸,恭敬地对申修染行礼,又对独孤正行礼后,大声道:“属下查看过两张纸的笔记,虽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有八成可以肯定是一个人”。
申氏面色松弛,嘴角微微扬起。
申修染悠然以待,不过是后宅无知女子,想要弄死她,多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