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正沉声吩咐:“打开门。”
大理寺卿薄医亲自打开牢门引着两人进去,见两人盯着申家父子的伤,急忙解释道:“世子他们父子嘴硬的很,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用点法子。”
薄医觉得他去当御医都比现在强。
昨日大理寺冲进一批人,二话不说就杀人,好在大理寺屯兵多,勉强把人击退,好在申家父子没有被劫走。
薄医不敢隐瞒当即禀报圣上。
圣上派独孤正和郑温言来询问,薄医终于将烫手山芋交出去。
“申林寒怎么样?”独孤正盯着对方黑红的衣服,看起来很严重。
听说申家父子已经被劫出牢房,但是大理寺人数众多,对方不得不放弃。申家父子在打斗中受伤。
薄医脸色泛青:“两人都是皮外伤,身上的血也不全是自己的。”
独孤正垂眸看向脚边的人,见对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无力,仿佛失去灵魂。
郑温言扫了眼四周:“申奕安呢?”
薄医忙解释:“他伤到大腿,抬去隔壁医治。”他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世子,当初指证申家的那个小厮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中毒。”
“这种重要的证人,你居然让他死在大理寺,薄医你是打算提前告老还乡吗?”郑温言怒声斥责。
薄医说不出话,脸色难看至极。
这事真不怪她,谁能想到有人会杀那小厮。
每日,大理寺进进出出许多人,想要拦住真的很难。
现在人死了,唯一的证人也没有,只有谢程渊的招供。
薄医能想到楚帝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大怒,可他没法子,若是让他抓到是谁给他使绊子,他杀他全家。
早知道,就该将大理寺所有人都看死。
独孤正道:“没关系,死一个还有别人,申家上上下下几百人,总有知道的。”
“话是这么说,可那小厮是第一位证人。”
独孤正浅笑:“第一证人应该是申大人才对。”
薄医和郑温言对视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独孤正踢了踢地上的申林寒:“只要申大人活着,就不愁证据。”
薄医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申林寒,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已经审问过很多次,申家父子嘴巴很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独孤正慢慢蹲下扬起嘴角:“申大人,你说呢?”
申林寒虽伤的不重,可他年事已高,那一剑虽没要他的命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听到独孤正的话,他嘴角抽搐,气息不稳,吃力的扬起嘴角,揶揄道:“世子该不会是想让我招供吧。”
“为何不可?难道你要维护申家?”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申林寒苍白的嘴唇为微抿:“世子是打算说申家有人要杀我,让我反水?”
“难道不是吗?”独孤正敏而好学的蹙眉:“你从未想过申家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