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听完独孤信的分析觉得有理。
郑祭酒的宅子和枫叶山庄相邻,听说郑祭酒的儿子的病就是陆柒柒治好的。听到风声过来传信,实属正常。
“这么说,阿正很可能还活着?”
独孤信点头:“这一月,淮北天灾变人祸,太子失去一只手,五皇子被刺杀,阿正被炸,朝廷一团乱麻。”
“按照五皇子信上所言,暗中人想炸的是他,只是阴差阳错变成阿正。儿子虽愚钝,却不傻,城门离码头六里,就算再失误也不能杀错人吧。”
“儿子做学问行,揣度人性不行。”
独孤信挠挠头,他很有自知之明。
沈老夫人听完,呼出一口浊气:“这件事可告诉其他人?”
“没有,无凭无据,儿子不敢乱说。”
“你做的对,这件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会连累郑祭酒。”沈老夫人沉思片刻:“我看还是你去一趟淮北,迎迎五皇子。”
“对外就说去接阿正回家,待见到五皇子你暗中打听一下情况,最好能见一见遗体。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钻空子。”
独孤信点头:“儿子这就去翰林院告假。”
三夫人刚处理完院子里的事,就听到丫头进来禀报说独孤信要去淮北,当即慌了。
那地方可埋着炸药,独孤信是疯了要去那种地方。
“老夫人可同意?”
丫头恭敬点头:“就是老夫人让三老爷去的。”
三夫人无奈的闭眼,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盼着独孤正夫妻出事。而是大房日渐衰落不可重负,二房掌控铺面处处计较,若独孤信出事,她和女儿如何在南阳侯府立足。
二房夫妻回到院中也听到消息。
“老三去淮北干什么?遗体不是已经确定了吗?”二夫人甩着帕子酸:“老三就知道在母亲面前卖好,知道母亲不放心,连命都不要了。”
二老爷独孤远瞪向二夫人:“闭嘴,不知死活。侯府没有阿正,朝堂上谁还会顾及咱们。”
“你怎么突然说着话,可是听到什么闲话?”平日二夫人也抱怨大房,也没见独孤远发脾气。
独孤远烦躁的在屋内踱步:“铺子的生意不好,若不是有阿正在,早就关门大吉。上次我提及的那几个铺面,都在赔钱。”
二夫人大惊,二房掌管侯侯府铺面多年,暗中捞了不少好处。独孤远偷偷置办几处铺面,并未打着侯府的名头。
她没想到没有侯府的光环,铺子会赔钱。
独孤远想到陆柒柒的铺子日进斗金,而他的却空无一人,气得吃不下饭。往日的傲气在这一刻彻底击碎,心里的自尊在接连亏损下,开始反噬。
“这段时间你好好侍奉母亲,最好祈祷阿正夫妻没事,若出事,府里大办丧事,少不得从柜上娶银子,那亏空的事就瞒不住了。”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睁大眼睛,不好的预感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