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冷哼,“不论我知道与不知道,她都是我妻子,我都会爱护她,保护她,决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扰她。倒是你,给我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白三爷笑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嘉,“想干一些会死人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过了好久,齐嘉都有些不耐烦了。
白三爷忽然开口说话,“你知道我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知道。”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照顾好小遗梦。”白三爷忽然哭了,“阿辰把遗梦交给我,自己一个人去了辽国,我带着遗梦去了白家,可白家容不下遗梦,我只能把她送到山上师父那里。结果还得她被拐子带走,从此失去了消息。”
齐嘉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白三爷,敏敏如今过的很开心,我并不希望她陷入太多其他的仇怨之中。”
白三爷抹干脸上的泪,看着齐嘉道,“我晓得了,诚如你所言,我不该打扰她。但若是有一天,你该辜负她,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齐嘉冷哼道,“那你是没有机会了。”
白三爷理了理微皱的长袍,起身道,“齐大人,我让人打听过,你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丈夫。听说汾州如今热闹,过些日子我会派人将白家分号,开到汾州,希望到时候,能够见到阿遗。”
齐嘉问道,“我想知道,敏敏的哥哥在哪?你又是她什么人?”
白三爷冷笑道,“我是阿辰得义兄,顾北怀得义子,我原名叫顾阳。”说完,他又看了齐嘉一眼,道,“阿辰的行踪,我怕是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义父的血海深仇,我和阿辰一定会讨回来。听说你和钟家走的很近,当年之事,钟家绝不无辜。”
“我明白。”齐嘉道,“当年之事,究竟如何,我却是不清楚了。”
白三爷摆了摆手,冷哼,“我义父忠心为国,怎可能通辽?当年被诛杀之前,义父还在前线浴血奋战,怎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齐嘉无言以对,只好道,“若想报仇,一定要查明当年之事。否则报错了仇怨,还会累及无辜。”
白三爷只是笑笑,却不想说太多,“这里不太方便,等下次去了汾州,我再和你说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老老实实呆在汾州,日后这边恐怕有乱子。”
齐嘉一惊,却也没有问太多。
待白三爷走后,齐嘉才开始琢磨了起来,忙写了一封信送往京城许家林氏手中。
关于借兵屯田一事,齐嘉亲自上了钟大人府中,禀名了情况。钟达之前也受到了李元泽的书信,因此对此事已经提前知晓。
“汾州荒地多,人烟少,若是屯兵能够帮助开垦,于汾州于军中都是好事。”齐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钟大人摸着胡子喝着齐嘉带来的绵酒,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事老夫已经关照过,你放心去干,屯兵开垦自古有之,只是你要好生管着那些人。军中兵痞可不少,更何况屯兵都是些不中用的,里面门道不少。”
齐嘉忙应承下来,接着道,“所以下官才来和大人您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