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点了点头,两人谢过靳先生,便关着门商量了起来。
“信王府绝非咱们能惹得。”齐嘉皱眉道,“姐,事情还未证实,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顾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只是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会和信王府扯上关系?我父亲和信王府井水不犯河水。”
齐嘉眸色见深,这事情可没表面那么简单,一个异地的藩王,一个实权的将军,为何有这般联系。若真是荣管事,他手上怎么会有辽国独有的毒药?
难道信王府和辽狗有勾连?齐嘉心头一跳,努力抑制住内心忽然蹦出的想法,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证据。
晚上,顾敏和齐嘉依照往日的习惯,去探望卧病的严若虚。严若虚正在开着窗作画,见到两人,他放下笔,披上了衣服。
几人寒暄了几句,齐嘉和顾敏告辞离开。
走到门外,却遇上了好久不见的戒嗔和尚。
“戒嗔师父,这个点不应该做晚课吗?”顾敏冷笑道。
戒嗔和尚看着顾敏道,“那位先生辛苦去了一趟庆州,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戒嗔师父,你是出家人,这些俗家事,就不麻烦你了。”齐嘉皱眉头道。
戒嗔说了声阿弥陀佛,声音低沉道,“大人,夫人,若是你们不愿意说,我可以去问问那位先生。”说完,转身要走。
顾敏上前拦住他,戒嗔和尚伸手就要推开顾敏,却发现顾敏的力气极大,他苦笑道,“施主小时候便是力大无穷,如今更胜一筹了。”
“师父,我知道你为什么问。”顾敏看着戒嗔和尚,“我可以告诉你,但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
“我答应施主,若违誓言,我便永堕阿鼻地狱。”戒嗔道。
顾敏看了一眼齐嘉,在戒嗔耳旁道,“当年那个荣管事,有可能是信王府的荣大管家。”
戒嗔目光一冷,随即双手合十,弯腰行礼。“多谢施主。”说完,便转身走了。
看着戒嗔离开的背影,顾敏摇摇头,对齐嘉道,“你看,有些仇怨,即便是佛主,也难消弭。”
齐嘉亦十分叹息。
第二日,戒嗔若然从齐府中消失。
慈心和尚做完早课之后,微微叹一声,“十几年早课晚课,终究敌不过施主一句话。戒嗔终究与佛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