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厉害,也不怕别人记恨?”顾敏感慨道。
“是啊,当年煊赫还不付之一炬?”云熙和冷笑,“当年信王初到兰州,不过是个被陛下忌惮的落魄皇子,为了讨姑丈欢喜,信王甚至专程去学习骑术,还想迎娶小姑姑,和姑父做连襟,和云家做亲戚。可姑丈出事之后,信王不也立马和云顾两家划清了界限。”
“当年我父亲的案子,可是严相亲自审。”顾敏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严相可信?还沦为他的马前卒?”
“严相那时已经是刑部尚书,离丞相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他为什么要陷害镇国将军?”云熙和认真道,“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卷宗我看过,证据,证人,证词,一点差错都没有,不论是谁,结局都是一样。我刚进京时,和你的想法一样,渐渐的,我发现我错了。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严相。”
顾敏泄了气,咬了咬唇,“难道真的是钟达诬告?”
“钟达可做不了这么大一个局,这么多证据,一环扣一环。”云熙和眼底喷射着火焰,“这件事,做局的人,添火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相信我父亲没有通敌卖国?”顾敏问道。
云熙和看着顾敏,嘲讽的笑道,“虽然顾将军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但他不会通辽。他已经是镇国将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没有必要。”
顾敏将汾州她发现的事情,和戒嗔所言,统统和云熙和说了一遍。云熙和并不诧异,表现得十分平静,想必这些事情,他提前都知道。
“你要救戒嗔?”云熙和听完顾敏所言,诧异的问道,“你为何要救他?”
“他并不曾伤害我。”顾敏回答,“怎么说,我也曾叫了他两年哥哥。”
“可……”云熙和皱眉道,“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流落到那样的乡下,过着那样辛苦的生活,嫁给那样一个丈夫!”
“我很好!”顾敏退后了两步,挺直了腰杆,“云表哥,齐家养活了我,我很感激。乡下的生活虽然辛苦,可我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我很踏实。齐嘉不是什么王孙公子,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可他是我丈夫,爱我敬我,你不能这样说他!”
看着这样的顾敏,云熙和心中的怒气却越发的汹涌。“你知道什么!你本该过的更好!”
“可我现在很好!”顾敏反驳。
“你进京的路上,被刺客围剿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你一个人汲汲营营,面对戒嗔,面对信王,无助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云熙和一字一句的说道。“阿遗,你应该被呵护。”
顾敏冷笑的看了一眼云熙和,转身骑上了自己的马,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是珍珠,我是大树,我不需要呵护,我需要陪伴。我只知道,这一路走来,他都在我身边。云表哥,顾家的事情,我会查下去,我是顾敏,不是你需要呵护的阿遗!”
说完,骑着马就走了,留下云熙和不解的皱着眉头。
云熙和的话让顾敏觉得可笑,或许在他的眼底,女人就该在家里金尊玉贵的过日子,其他的事情,交给男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