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举人,能来孟府茶会,那已是毕生之幸,怎会奢望太傅会记得我?”齐嘉谦虚的说道,“这声谢谢,我应当说给太傅,毕竟若没有那场茶会,也没有我的今日。”
孟太傅冷笑的瞪眼看着齐嘉,“齐大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处处与老夫作对!”
齐嘉轻笑道,“太傅,你难道以为我今日来看你,真的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吗?”说着,他的语气凌厉了起来。
他从袖口拿出一封信,一边打开一边嘲讽道,“太傅,你贵为一朝太傅,还是天子的
曾祖父,却时时刻刻,日日夜夜的被辽人威胁,为了自己那些虚浮的名声,就敢出卖朝廷,你说你怎么睡的着的?”
“你,你胡说什么。”孟太傅怒道。
“我没有证据会出现在你面前吗?”齐嘉厉声道,“孟太傅,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先帝,对得起一直信任你的朝臣吗?”
“你,你,你……”孟太傅指着齐嘉,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齐嘉继续冷笑道,“我也曾听闻过孟太傅年轻时连中三元,震惊朝野上下,通帝更是下令赐了孟家‘三元及第’的牌匾。您进入翰林院之后,通帝因你学问佳,礼仪熟,让你成了两位皇子的老师,先帝登基之后,更是对您十分倚重。可有一件事,我十分好奇……”
齐嘉走到了孟太傅身边,“不知道太傅究竟有什么奇遇,才会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从一个在乡试勉强中榜的秀才,脱胎换骨,成了独占鳌头的三元及第……怕不是什么奇遇,而且一场处心积虑,针对大晋针对朝廷的阴谋诡计,而看似高不可攀的太傅大人,不过是辽庭的一条狗而已!”
说完,齐嘉一推,直接将孟太傅从摇椅上退了下来,孟太傅发出一声惨叫。
门外的候着的承恩侯世子听见祖父的惨叫声,直接冲了进来。
“祖父,祖父,你怎么了。”承恩侯世子孟仲月焦急的扶着孟太傅做到了床上,红着眼转身对着齐嘉道,“齐大人,我祖父年纪这般大了,不论他做错了什么,您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好了,我愿代替我祖父受罚。”
孟仲月虽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可隐隐觉得这件事,怕是会影响孟家安危的大事。
齐嘉摇着头,看着一脸赤诚的孟仲月,只说了句,“孟太傅,你好自为之吧。”然后离开了孟府。
顾敏坐在马车上等着齐嘉,恶狠狠地说了句,“要我说,就应该把他做的一切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齐嘉哄道,“他毕竟是一朝太傅,真把他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丢的还是朝廷的脸面。”
顾敏冷哼了一声,“他陷害忠良,出卖国土,科举舞弊,揽权倾轧,哪一条不该把他拖出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