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眼神扫过他那碗基本没动的碗，接下来都没怎么说话。

饭后陪着明氏说话，她有些心不在焉，明氏也看出来了，没有留着她，自己休息了。

离开明氏的院子，顾凝招呼了兰月来询问：“他是离开山庄了吗？”

“他”当然是指的沈照了。

兰月摇头，“没呢，主子去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直接回东厢了。”

顾凝抿了抿唇，吩咐道：“你去准备点饭菜，送到东厢来。”

“是！”

顾凝径直往东厢走，刚进院子，隔窗看到沈照坐在桌前写信。

她脚步顿了顿，还是迈步走了进去，低声问：“今晚不走吗？”

“嗯。”

沈照轻应，把写好的信折好，装进信封之中，交给一旁的戏月，“送出去吧。”

等戏月离开之后，沈照才朝着顾凝走过来，笑道：“事情告一段落，最近能在山庄歇几日了。”

顾凝忍不住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沈照笑眯眯地说：“可算想起问我一下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不理我了。”

“……”顾凝默默：“我没有故意不理你。”

她是还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沈照，而且最近山庄一直有明氏和顾若，分了她许多心思去，所以对沈照关注就少。

她心里还是念着他，担心他的。

“我知道。”沈照把她的手握住，无奈地说道：“太忙了，我都没吃饱，饿着呢，怎么办？”

“我……我让兰月准备了饭菜，等会儿就送来了。”

沈照笑意加深：“还是阿凝心疼我。”

这时，兰月送了饭菜来。

沈照拉着顾凝：“你陪我吧。”

“……好。”

顾凝应了，两人一起坐到桌边去。

顾凝不饿，就那么看着沈照吃东西，忍不住问：“你还没说呢，你最近在忙什么？”

“春猎的事情。”沈照说道：“安王和冯妙打算在春猎做点什么，慕容离和苏清寒也都是蠢蠢欲动……我曾经答应过苏玉，要助他复仇，这是个机会。”

“所以，你是和苏玉在一起谋划？”

“是。”沈照并不隐瞒，说道：“花朝节的事情，我是和慕容离一起谋划，当时我们为各自利益，这一次，是和苏玉。”

顾凝怔了怔，喃喃说道：“你竟然还会和慕容离合作……以前你可是……”

“可是什么？”沈照看着她，敏锐地意识到，她话中的以前，是她心里的那个前世。

沈照忍不住问：“以前我怎样？”

“没怎么样。”顾凝回过神来，不多说了。

以前的沈照，对慕容离的阴狠毒辣嗤之以鼻，根本不可能和慕容离合作。

没想到如今，竟然合作了两次。

果然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前世之所以不会和慕容离搅合到一块去，是因为，沈照早早就站在了君临风的阵营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