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街道热闹非凡,柔和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上京城白昼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凌菲鱼头戴帷帽坐在一间雅致的厢房内,耐心地品茶,等待金爷赴约。
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思索起对策,做这种鸡鸣狗盗买卖的金爷,想必也是个精打细算的精明人,只可惜精明的头脑却用错了地方。
“姑娘,咱们势单力薄,单独会见金爷,万一有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如烟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希望她可以改变主意,回去禀报了苏暮白后,再过来找人讨回白鹤玉雕。
“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他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况且,我只是前来同他做笔买卖,这送上门的钱财,他怎会拒绝。”
凌菲鱼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宽慰道。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厢房门缓缓开启。
一个身穿貂皮大袄,左眼戴着眼罩,脸上有刀疤的壮汉走了进来。
当他看见面前这两位头戴帷帽,举止端庄的姑娘,显得很是神秘。
“你们是从何处找到我的?”
壮汉见多识广,从她俩的装扮举止便能看出,并非寻常人家。
“在这京城,若想细细打听,谁人不知金爷的名号。”
凌菲鱼莞尔一笑道。
“我向来喜欢收藏一些玉石啊、雕塑啊,恰好近日家中兄长生辰,便想买个符合兄长廉洁清高的气质,选个象征高洁的玉雕作为生辰贺礼。”
金爷仔细地听着,见她提及玉雕,不由得想起前阵子刚从一个婢女手中收下一件玉雕,那玉雕做工精细,又是白鹤的形象,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想不到姑娘也喜爱收集这些,说来也巧,我这正好有件上等的白鹤玉雕,正好符合姑娘的要求,姑娘看下是否心仪。”
说著,便从随身的包袱中掏出精致的梨花木雕盒子,捧出白鹤玉雕,展示在桌上。
凌菲鱼从白鹤玉雕上等的材质上,不难看出定是苏暮白丢掉的物件,于是若有所思地开口。
“这白鹤玉雕做工倒是精致,石材也是上等货,劳烦金爷报个价吧。”
金爷见她果真是只肥羊,估摸着想从她身上多榨取些油水,于是故作沉思状。
凌菲鱼用眼神示意了下如烟,此次前来不仅带了很多钱财,甚至连珠宝首饰都带来了,对待这种视金钱如命之人,能用钱打发掉的事,都不算是事,其目的就是要将白鹤玉雕赎回去。
“这盒子里面装着的银票够你三年衣食无忧。”
如烟说着便将装着厚厚一沓银票的红木盒,双手呈现至金爷面前。
金爷很明显心动了下,却依旧故作镇定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金戒指,半晌后才表态。
“姑娘,这白鹤玉雕相信你也是个识货的人,说到底也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凌菲鱼听出他话中其意,深知做这种不见光的买卖,手段都黑,嘴角浅笑道。
“金爷,我收藏玉雕这些年来懂行,也清楚价值,你若还觉得不够,那我只好去别家寻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