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氛围诡异到极点,就连树梢都停止了颤动。
凌菲鱼熟知他的秉性,之所以紧抓这个把柄不放,就是想要银钱罢了。
“叶叔父,我知道您又跑出去和那帮人接着赌了,定是又欠了一屁股债。”
顿了顿,轻抚著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循序诱导道。
“倘若您肯将此秘密烂在肚子里,我便将这枚红宝石戒指赠予您,足够您花销一阵子了。如若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您二选一。”
叶长风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这杀头之罪和安稳度日乃是鲜明的对比,毫不犹疑地伸出手来。
“戒指我要,我还要更多的银钱。”
凌菲鱼见他果真上套了,于是将红宝石戒指取下,放入他手掌前,目露寒光道。
“若是您未能守口如瓶,后果您最好掂量清楚。”
叶长风拿到那枚戒指后,又从她身上搜刮了些金银首饰,痛快地大笑着扭头接着出去玩乐。
凌菲鱼深知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叶长风就像是个无底洞。若是日后返回侯府,他一旦没钱花了,定会想方设法前来勒索敲诈,胁迫她源源不断的接济,稍微不顺从他的话,定会被他不断纠缠,迟早会瞒不住真相的。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让叶长风心甘情愿地离开叶宅,妥善安顿在偏远的地带,找专人看守起来。
就在这时,如烟一步三回头的回来,小脸哭得脏兮兮的,依旧对叶婉槿的离去恋恋不舍。
凌菲鱼长叹口气,上前拥住如烟,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似涂抹了一层淡粉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叶老爷的棺材在苏暮白妥善的安排下,顺利下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墓地回到叶宅,这般壮观的入葬队伍,引得街坊邻居纷纷出来观望,对于苏暮白的身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凌菲鱼身穿丧服,因一宿未眠,双眼通红肿胀,看起来精神欠佳。
昨夜发生的事情,叶夫人并不知情,凌菲鱼考虑到她会忧心,善意的隐瞒,待逝者入土为安后,找个契机再告知她。
苏暮白也一袭丧服,却依旧掩盖不住那风度翩翩的气质,笔挺的端坐在桌前,亲自为叶夫人斟茶。
“母亲,今后您有何打算?”
凌菲鱼坐在叶夫人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关切道。
“我当初是叶家明媒正娶进来的,这叶家就是我根深蒂固的地方,我就守在这里,守住这最后的基业。”
叶夫人神色肃穆地考虑道。
“这是老爷留给我的最后念想,也只剩下这座宅子,支撑着我活下去了。”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苏暮白突然薄唇轻启。
“岳母大人不如先随我们一道回去,我的外祖父曾留给我一处幽静之所,可以休养身心,也方便婉槿照顾您。”
凌菲鱼微微讶异地看向他,想不到他竟有这份孝心。
“不必麻烦大人了,你公务繁忙,婉槿身为太傅夫人也不该乱了规矩到处乱跑,我就不去叨扰你们了。”
叶夫人有礼地婉拒道,下意识地攥紧凌菲鱼的双手,由衷的期盼道。
“只要大人能真心待婉槿好,不让她受到丁点委屈,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相敬如宾,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入一道白影,开口便指责叶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