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住,众人各怀心事地望向婢女,等待她如实招来,气氛好似两座大山似的压下来。
婢女被凌菲鱼的话威胁住,于是朝那袖手旁观的南宫姑母投去求助的目光,却见她目露凶光,以示威胁。
“是我自己的主意,只要顺利爬床,我便可以攀上高枝,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
凌菲鱼见她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悔改,于是朝端坐在上唉声叹气的太夫人,微微颔首请示道。
“婆母,既然这个婢女如此嘴硬,儿媳希望可以将她在园林干活的弟弟找来,还请婆母准许。”
太夫人不知她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药,不过既然事已发生,于是便点头默许了。
很快,有个十几岁的少年,便被小厮五花大绑的连拖带拽押送至正堂,当他看见婢女的那刹,害怕得哀叫连连。
“姐姐,救我......救我......他们说要活活打死我......”
凌菲鱼见婢女很明显慌了,深知这姐弟俩自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她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拖累到他。
“我手头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算大包大揽全部罪责,你这个弟弟就能脱得了干系了?”
正所谓拿人捏七寸,只要抓住对方的软肋,就不怕降服不了她。
婢女好似身处于刀山火海之中痛苦纠结,难以抉择,加上弟弟不停地呼救声,更是扰得她心神不宁,权衡利弊下,正欲开口老实交代,却见那始终沉默不语的南宫姑母突然间轻咳了声,及时打断了她。
“我说亲家,这婢女眼下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精神都错乱了,要我说就把她送至官府罢了,何必这般兴师动众,还嫌谣言不够多吗?”
太夫人听闻觉得言之有理,正欲命人将婢女押送下去,却被凌菲鱼出言阻拦。
“婆母,这件事尚未查出个水落石出,怎可放虎归山?”
凌菲鱼心心念念想着苏暮白中毒之事,毕竟也是为救她而受的伤,于情于理都要为他讨回公道。
“呦呵,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可是太夫人,你在这里充什么老大?”
南宫姑母见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道。
凌菲鱼从容不迫地抬手一挥,很快小厮连忙双手呈上一个托盘,上面正是那晚婢女所用的匕首和发射银针的凶器。
“南宫姑母,想必这发射银针的凶器,您应该很是眼熟吧?”
南宫姑母的脸色骤变,嘴角像是被线提着似的牵扯几下,一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样子。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凌菲鱼见她自是不会承认,于是拿起那发射银针的凶器,将上面的狼牙图腾展示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