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凌菲鱼静静地坐在那,并不表态。
这倒让那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的南宫姑母,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闹也闹了,凶手也逮到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陪你们在这里瞎折腾。几日未归,我家大人只怕也该着急了。”
说著,便起身准备告辞,可就在走到门前时,却被两名随从拦下去路。
倘若再往前走一步,便要拔剑将其逼回。
“亲家,这侯府究竟是您这位当家主母做主,还是二儿媳做主?”
南宫姑母自小便是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娘家和婆家都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从未受过这等天大的委屈,昂首挺胸地质问道。
太夫人面露难色,这偌大的侯府,最难管束的便是苏暮白,眼下又添了个她,委实心中添堵。
苏夕迟见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为了镇守侯府的颜面,猛地拍桌而起,指着她的鼻尖斥责道。
“叶婉槿,你到底还想闹到何时?人的忍耐是有限制的,别以为你有苏暮白罩着,我就不敢动你!”
凌菲鱼不气不恼,淡定从容地微微启齿。
“兄长所言极是,人的忍耐确实是有限制的,虽然我在府中人微言轻,夫君也向来佛系,可总有那么些臭虫,三番两次的前来挑战我们的底线。”
南宫姑母闻言,立刻急眼了。
“你说谁是臭虫,你简直目无尊长!”
凌菲鱼微微抬眸望向她,嘴角浅笑道。
“南宫姑母,您何必非要对号入座?”
南宫姑母突然间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撸起袖子便要教训她,却见她面带微笑提醒道。
“南宫姑母,何必这般大动肝火,也不怕岔了气。”
话音落罢,南宫姑母忽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想骂又痛到张不开口,踉跄著连退几步。
“叶婉槿,我看你当真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了。”
南宫云见她面露痛楚,心下大惊,连忙上前将她扶稳坐定,恼怒地朝凌菲鱼厉声道。
继而,转头请求那面色凝重的太夫人。
“婆母,叶婉槿顶撞长辈屡教不改,恳请婆母请出家法,以正家规。”
凌菲鱼见她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面不改色地说。
“如烟,去把我那日中毒的玫瑰酥饼拿上来。”
众人听闻纷纷面面相觑一番,不知她究竟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当如烟取来一只檀木盒,将包在油纸中的玫瑰酥饼展示于众。
“我卧病在床数日,想必各位也略有耳闻我是被人下毒了。这玫瑰酥饼为了防止任何人动手脚,专门让大夫保管起来研制解药,大夫说这里面掺杂着含有剧毒的醉朦胧。”
凌菲鱼不紧不慢地说,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这不可能,醉朦胧只会让人浑身过敏呕吐,不可能会致命的。”
一旁的南宫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很快便发觉说错了话,连忙将嘴捂住,却发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