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如烟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凌菲鱼见她误会了,正欲起身追上前去叮嘱她切莫乱说,岂料苏暮白却始终支撑在身上,于是紧张得两只小手抱拳,委屈巴巴地请求道。
“大、大人,我......”
苏暮白见两人这种一上一下的姿势,确实过于暧昧,怀中的伊人脸都熟透了,于是强撑著双臂,一点点地挪开,身下的那道娇小的身影呲溜一声便钻了出来。
凌菲鱼见他行动多有不便,迟疑片刻上前将他搀扶到床榻上,贴心地拿来方枕垫在他的身后。
苏暮白眸色深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倒也十分配合得斜斜地倚靠在方枕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菲鱼被那道炙热的目光盯得脸都快烧起来了,刻意避闪他的眼神,只顾低头为他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这时,熙春匆匆前来禀报,说是府中来了贵客,太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凌菲鱼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自从上次同他们以及二房闹得不欢而散后,两家就不曾再来往走动,就连太夫人和侯爷夫妇俩也冷落了她一段时日。眼下突然又要召见她,但凡好事轮不到她,只怕又要出什么难题给她,很是心神不宁。
苏暮白看出了她的为难,脸色沉了沉,薄唇微启道。
“你若不想去,那就不必勉强自己,无需奉承他们。”
凌菲鱼听他这样一说,心头顿时暖暖的,但转念一想,她毕竟是寄人篱下,又是太傅夫人,于情于理也得过去招待下贵客。
“大人,眼下婆母和兄嫂还在责怪我们,倘若我此次不去招待贵客,于情于理委实说不过去,岂不是太不懂礼数了。”
说著,便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见他不再多言,紧悬的心这才放下。
凌菲鱼稍微收拾了自己一下,于是叫上如烟相伴前往正堂,刚来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太夫人很难得慈爱的笑声。
“这个颜姐儿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凌菲鱼心头微微一震,原来所谓的贵客竟然是颜璎洛,自从上次在围场狩猎一别后,就再也不曾见她前来府中找苏暮白,不知什么风又把她给吹来了。
“太夫人,二哥哥人在何处?几日未见,我好想见他一面。”
颜璎洛说着便挽上太夫人的胳膊,像儿时那样撒娇起来。
“你不说我还真的没在意,这几日二郎好像从未露过面,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是有好几日都未曾见到苏暮白的身影了,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这时,伺候在侧的李嬷嬷看热闹不嫌事大,多了句嘴。
“太夫人有所不知,奴婢听二爷院中的婢女说,二爷已经好几日未回歇房就寝了,好像是小两口闹了别扭,因为是丑事不可外扬。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傅夫人遭受到二爷的冷落,每次都见太傅夫人独自一人进出,满脸憔悴,看起来精神欠佳的样子,想必此事是真的。”
太夫人听闻,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不紧不慢地说。
“我就说咱家这二郎,对任何人和事务的新鲜劲不超过半年,这叶婉槿还指望着能一辈子恃宠而骄,看来日后有苦头吃了。”
颜璎洛一听到这等好消息,别提有多欣喜,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在苏暮白眼中不过是玩物罢了,根本持续不了多长时日的宠爱。
那叶婉槿虽然见过几面,却根本不适合苏暮白,看似温婉贤淑,实则霸道嚣张,想必苏暮白彻底看清她的本质,又碍于陛下的赐婚,不便将她休了,冷落于她,两人的夫妻情缘也算是走到了有名无实的地步。
看来她还是有机会能够虏获到他的心,成为他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