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骄阳为湛蓝的天幕增添了一抹色彩,那朵朵白云好似被阳光晒化了般随风缓缓地浮游不定。
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柔柔地倾洒在凌菲鱼的身上,唤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灵魂,下意识地换了个睡姿,翻身一把抱住那个矫健的身材。
苏暮白经过一夜春宵,满面春光的早就醒来,正侧着身子单手撑头,欣赏着她的睡颜,第一次发现她虽然睡觉不太老实,但是脾气格外好,咂著小嘴,像是得到了甜蜜的糖果,一脸馋猫像。
“你这个小吃货,就连梦中还不放过美食。”
说著,便满脸宠溺地刮了她挺翘的鼻梁一下,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凌菲鱼被他逗得很快便醒了,睁开眼便看见他竟然没去上朝,吓得连忙一骨碌坐起。
“大人,这都什么时辰了,早朝都要错过了,快起来。”
说著,便伸手要去拉拽他,却被他反手按在身下,回想起昨晚的春宵时刻,脸颊瞬间绯红起来,羞涩的都不敢抬眼看他。
“今日我告了假,专门留下陪你,你想不想去民间逛逛庙会?”
凌菲鱼觉得他这两天的行为极度反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地念叨一句。
“不烧啊。”
苏暮白却以为她故意想撩起他内心的欲望,于是嘴角微扬著缓缓贴近她,那张薄唇即将覆口吻上她时,却被她快速抬手捂住,刻意隔开两人的距离。
“大、大人......您身为朝中楷模,理应尽忠职守,快去宫中处理公务吧。”
凌菲鱼大病初愈,哪里还招架的住他这番生猛的进攻,昨晚就已经把她吃干抹净了,害得她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再来一次,岂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我不去。”
苏暮白头回在她面前耍起了孩子般的性子,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将锦被蒙住脸,纹丝不动。
“大人,不准耍赖,快起来。”
凌菲鱼见他突然耍起赖来,同往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不禁觉得现在的他是那样的平易近人,还显得有些可爱。
谁知,下一刻,凌菲鱼再次被他翻身压住,紧张羞涩的对上他那双如墨深黑的眼眸,小手不安的护在胸前,生怕他会再次发起猛烈进攻。
“你方才叫我什么?”
凌菲鱼见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大、大人。”
岂料,他的脸色骤变,眉目间透著强烈不满。
“若是换作以前你尽可在人后这般称呼我,但如今你我早已坦诚相见,你还要唤我作大人,未免显得过于生疏。”
凌菲鱼见他言之有理,以前万万不曾想过会与他假戏真做,日久生情,即使有朝一日替嫁身份会被无情的戳穿,至少曾经拥有过一段与他在一起的美好过往,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夫、夫君?”
凌菲鱼转动着黑亮的眼珠,心想着在人前便是这样唤他,理应没什么问题。
谁知,苏暮白的脸色沉了沉,那张俊逸的容颜逐渐靠近,近到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撩拨着她的心弦。
“我想听你唤我一声,暮郎。”
他自小便不喜“二郎”这个称呼,也自是因为后母和几房叔父经常这样称呼他,这个称呼会让他想起那些所谓的长辈们各个丑陋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