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视线看向了灾民手中抢来的粮食。
灾民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粮食往后藏了藏,被时深盯着,他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里来了多少灾民?”时深幽幽问道。
“几十人……”
“本相让你说了吗?”时深呵斥道。
刺史被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开口。只见时深的目光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灾民,再次开口问道:“你说,这来了多少灾民?”
灾民没想到时深是在问他,他能看出来刺史都站在身后的人想必一定是个大官。
他不安的瞥了眼低着头的刺史,一时不知该不该将实话说出来。
“怎么现在怕了?刚才你那股嚣张劲去哪了?”时深冷嘲。
“来了几百人。”
这话一出,刺史立马跪了下来,“相爷饶命,相爷饶命。臣不是有意欺瞒相爷的,还请相爷饶命。”
相爷?
灾民们听到刺史对时深的称呼后他们纷纷下跪,就连之前叫嚣的灾民也都老实的跪了下来。
“相爷,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这的。求您救救我们吧!”
时深抿唇,看着哭天喊地的灾民他的表情并没有好太多,这次他的目光移向刺史问道:“来这的其他灾民去哪了?”
见事情兜不住了,刺史只好老实交代:“被臣给藏到一处空庄地去了。”
时深冷哼一声,对刺史说道:“派人先将这些灾民安置好,你带路,去你说的空庄地。”
刺史连忙点头应是。
空庄地在郊外,刺史带着时深一行人走到空庄地处,“相爷,这里就是臣说的地方。”
时深走进去后,见大部分人都七零八散的躺在地上休息。
见有人走进来,他们都陆陆续续的睁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时深见他们脸上虽然有惊恐,但没有刚才见到的那一伙人脸上的凶狠。
想来他们应该是有人照顾的。
时深忽而一笑,对身后的刺史说道:“还算你有良心,功过相抵,本相就不参你一本了。”
本以为面前这位相爷见他关着这些难民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这个相爷善恶分明。
刺史大喜,连忙下跪:“臣多谢相爷手下留情。”
被关在这里的难民这才知道他们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人竟然是丞相。
“把这些难民安置好,切不可再私自囚禁。”时深淡淡说道。
“臣遵命。”
——
回到酒楼时,天已大黑。
苏雀早已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时深站在窗前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苏雀,内心变得柔软起来。
被人直直的盯着,苏雀似乎有所感应的睁开了眼,见窗前站了个人,她突然想到时深走之前对她说的有好色之徒。
她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抓起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
时深一把接住,见苏雀满脸的慌乱,他无奈说道:“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苏雀才猛地回过神来,她不满说道:“你是想吓死我吗?一声不吭的站在我床前。”
时深转身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初来的光亮让苏雀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等适应亮光后苏雀才发现时深穿的是走的时候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