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片刻后问道:“你刚回来?”
时深应了一声,坐到了桌子前。
“那些难民处理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
苏雀哦了一声,没了话聊,她索性又躺了下来打算继续睡觉。
这时时深开口,“这两天你怕是睡不好了。”
苏雀闻言,猛地睁开自己刚合上的眼睛,她惊愕的看向时深,“什么意思?”
“西南灾情远比我想的更为严重,我们要快马加鞭赶到向西南了。”时深拧着眉头凝重说道。
苏雀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弱弱问道:“我可以慢点去吗?毕竟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时深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不能。”
说完,他从一旁放衣服的架子上拿起苏雀的衣服扔到了苏雀的头上,“快穿。”
苏雀:……
她忍着怒气将自己头上的衣服拽了下来,不吭声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屏风处默默的穿了起来。
穿好以后,苏雀磨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见时深脸上有凝色,她也不敢再抱怨了,只好跟着时深走下楼。
小二正在桌上打盹,时深伸手在柜台上敲了两下,小二惊醒,见柜台钱前站着两人,他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道:“二位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
“退房。”
小二这才发现眼前这两位正是今天下午住店的人,而眼前的男子更是让他吃了一惊。
下午的一幕整条街上的都知道了,当然也都认识了眼前这个人。
“相……相爷。”小二吓得瞌睡立刻散了。
时深淡淡点头,再次重复道:“退房。”
“啊……这钱…我不能收,不能收。”小二连忙摆手。
“废什么话。”时深手轻轻扬起,碎银子就落在了小二的怀里。
随即时深带着苏雀走了出去。
左南早已经备好马车在酒楼门口等着,等时深和苏雀坐上马车后,左南一扬马鞭马车疾步跑了起来。
马车上,苏雀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时深瞥了眼忍着困意的苏雀,语气软了软,“困的话可以靠在我身上睡会。”
“我不困。”果断拒绝的话将时深接下来的话噎了回去。
“那聊会天吧,省的你张嘴哈欠的难受。”
苏雀努了努嘴,心里忍不住的啐了他一声。
“我们离西南还有多长时间?”苏雀开口问时深。
“还有两天两夜。”
“哦。”
聊天的话头又没了,马车内又静了下来。坐在外头赶车的左南忍不住的替时深着急。
“对了,你身为丞相出门怎么就只有左南在你身边?”
“大部队还在后面,他们太过招摇,并不适合去实地查看灾情。”时深面色淡淡说道。
这句话倒是令苏雀有些诧异,没想到时深竟然还是个好官。
不知想到什么,苏雀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吸引到时深,“你在笑什么?”
苏雀捂嘴摇头,“没有啊,我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