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她可能得不到的人。
……
鼻子突然有些酸,苏雀忍不住的抽噎了一声。
一节手帕突然横在了她眼前,苏雀隔着泪幕看到手帕时,她想都不想的拒绝道:“不想用。”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哭腔,已经暴露了苏雀的神情。
苏雀只听到上头传来笑声。
笑声很浅,但苏雀却耳尖的听到了。
“你是在嘲笑我吗?”
时深没说话,苏雀自暴自弃的继续说道:“说来可笑,我明明是被你强迫拐来的,可如今……我却再一次陷入了你布置的陷阱。”
“一步一步,心甘情愿。”
说到这时,苏雀脸色有些苍白。
“你说我可悲不可悲,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妻,我却自甘堕落的跟着你不远万里,来到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再次喜欢上你。”
“我有的时候会梦到元若清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犯,贱,骂我抢她男人。我想要解释,可是我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上头的笑声停了下来,时深没有想到苏雀会说出这些话,他垂下眸子认真的看着默默掉眼泪的苏雀。
原来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即使他保证不会跟元若清成亲,她还是不相信。
时深的心突然空了下来。
他抬手将苏雀的脸颊抬起,果然,苏雀的小脸上遍布眼泪。
时深拿起手帕细细的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而苏雀也并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时深擦眼泪。
“你怎么这么傻?”时深谓叹一声。
“我也感觉我好傻,明明你在金安欺骗我,在京城侮辱我,而我却犯贱似的再次喜欢上你了。可笑不可笑。”
苏雀说话时,眼神垂着,并没看向时深。
所以她也并未看见时深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和痛苦。
“你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是我设计你入局,步步引诱你爱上我,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
苏雀没想到时深会这么说,她瞪大眼睛终于看向时深。
对于时深说的这些话,苏雀有些怀疑,却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在金安是第一次见面,你那个时候总不会就看上我了吧?”苏雀狐疑问他。
时深轻笑一声,对于心里的秘密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总之,你要相信我,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
苏雀努嘴,有些不太相信。
时深将她揽在怀里,苏雀无聊的把玩着时深领口,忽而她抬头问道:“时深。”
“嗯?”
“你爱我吗?”
头顶一时没了声,正当苏雀想要恼羞成怒挣脱时深的怀抱时,头顶上终于出了声,“爱,我爱你。”
本来就没想得到答案的苏雀猛地听到这个答案时,她惊愕的张开了小嘴,看向时深。
这还是她和时深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
不行,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时深见苏雀这么看着他,他闷笑出声,低头将半张着的嘴一口含住。
而这一次,苏雀完全没有反抗。
等苏雀回过神时,时深早已攻城掠地,享受夺得城池的胜利。
他抬手细细摩挲着苏雀的嘴唇,声音微微暗哑的开口,“算了,明日我自己去吧。宴会上陈彪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怕你出事。”
“好。”
随即她轻轻拽住时深的衣袖,不自觉露出不安的说道:“你要小心点。”
时深嘴角微勾,带着愉快的口气,“好。”
翌日
宴会正常进行。
时深穿戴好后和苏雀道别后便乘上马车赶往总督府。
总督府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大门门口灯火通明。
不知是谁眼尖的看到时深的马车后连忙跑进大门通传。
没多久,严嵩就走了出来。
“下官严嵩拜见相爷,道路拥挤,还请相爷多加担待。”严嵩赔笑说道。
马车前的左南不屑冷哼一声,“陈大人好大的架子,相爷参加宴会,也不见陈大人前来迎接?”
严嵩脸上挂着的笑僵了一下,见马车内没有声音,他只好继续赔笑,“回相爷,陈大人府内一时有事缠身走不开,这才没能及时迎接相爷,还请相爷莫怪。”
这次,马车内时深才出了声,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喜怒来,“无妨,陈大人事务繁忙,本相应该体谅一下的。”
话落,一双大手缓缓的掀起了马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