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近来得知,东南一带的兵突然紧张了起来,臣安排在怀右王府中的线人来报,说怀右王近来频繁召见东南各地带兵驻守的将军,加之之前私盐一事,臣心中有些担忧啊。”
天宏帝的脸色随着时深说的话越来越青,时深说到最后时,天宏帝的脸已经黑如墨水。
“你的消息可准确?”天宏帝黑着脸狐疑说道。
“臣不敢撒谎,不瞒陛下,臣那线人为了给臣传递消息,不幸被怀右王发现,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时深含着哭腔痛苦说道。
看着时深这般痛苦,天宏帝脸上的怀疑渐渐消散,他起身走到时深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的线人白白牺牲的。”
时深突然跪地向天宏帝磕头道:“多谢陛下。”
“你也是为国为朝,朕怎么会亏待你呢?”天宏帝连忙弯腰扶起时深和蔼说道。
扶起时深后,天宏帝脸色阴翳说道:“这个怀右王,朕放任他在东南驻守多年,没想到竟然养了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
“爱卿,你说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时深惶恐道:“臣心里有一计,但不知可行不可行?”
听到时深有计,天宏帝眼神一亮,连忙追问道:“快讲来听听。”
时深抬头看向天宏帝,缓缓吐出五个字,“杯酒释兵权。”
“好!”天宏帝突然一拍巴掌笑道:“找个机会将他召来京城,如果他不肯交出兵符,那足以证明这陈峰到底有没有异心了。”
“陛下圣明!”
“传朕指令,怀右王许久未进京城,朕甚是思念,恰好新春来临,特此召怀右王进京陪朕过年。”
“是,臣这就拟纸,召怀右王进京。”
……
目送时深走后,天宏帝脸阴了下来,没想到陈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想篡位,他到要看看他们使出什么招来!
时深出大殿后,延安立马凑上前来谄媚说道:“相爷,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事了。”
时深挑眉,意味不明说道:“延福呢?”
“呵,被奴才气走了,估计现在在屋里摔东西泄愤了吧?”
“干的不错。”时深抬手拍了拍延安的肩,随即大步离开了宫殿。
走到无人处时,时深对隐匿在空气中的右北嘱咐道:“盯着延福,看看他传的消息。”
空气流动了一下,随即趋于平静。
延福果真如延安所说,在屋子里摔了会东西后这才冷静下来,待他冷静下来后,连忙掏出纸和笔写了起来。
他得告诉陈峰,皇上有意杀他!
短短几个字写完之后,延福趁着无人之时将信封按照上次地点放了进去。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消息已经被完全泄露出去了。
延福走后,右北掏出信打开看,确定这消息和他们想的一样后才将信重新放了回去。
东南怀右王府
陈峰收到延福传来的信后大吃一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信,对于信上的字,他来回确定了好几遍后才信了自己没有看错。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对我!”陈峰梗着脖子还是不可置信。
他怒气冲冲的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噼里啪啦的声响彻书房。
信纸也随着陈峰的怒气飘到了地上,陈攀西一推门就见信纸飘在地上,他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皇帝杀心已起,小心戒备!
“父亲,这……怎么可能?”陈攀西也是同样的不可思议。
“您不是说您掌握着他的命脉,他不敢动您吗?可这信上……”
“你问老子老子去问谁?”陈峰猩红着眼看向陈攀西。
不知陈峰想到什么,他突然冷哼一声,“怪不得我们私盐一事被发现了,如今他坐不住想找我麻烦,自然先找个由头来牵制我,而今由头找到了,他自然想一举歼灭我,好叫这秘密永远都消失!”
“可我怎么能随了他的愿?”陈峰猖狂笑了起来,“既如此,那何不来个一决高下,好叫我也尝尝这坐在龙椅上是什么滋味!”
陈攀西听到陈峰说的话后,心中也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儿子愿誓死追随父亲,一举拿下京城!”
“好!”陈峰欣慰的拍着陈攀西的肩膀,“我们父子二人齐心协力,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陈攀西见陈峰高兴,他眼睛机灵的转了转后试探道:“父亲,您说的关于皇上的秘密是什么啊?”
“秘密,自然是关于皇位的了。”陈峰说到这,却不肯再多说。
“行了,如今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召集人马,你悄悄派人向东南各地写个信,试探试探他们都是什么心思。”
“儿子谨记,这就去办。”
待陈攀西离开书房以后,陈峰走到沙盘前,看着相隔万里的京城,他眼睛中浮现出一丝贪婪,“皇帝,是你不义在先,那可就别怪我不忠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