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不禁露出担忧的提醒他,“王爷,奴才觉得这事实在是蹊跷,还请王爷多加小心。”
陈锋凝重的点头,“本王知道了,你下去悄悄的打听打听,看看这皇宫里到底出了何事。”
“奴才这就去办。”
延福趁人不注意时悄悄退了出去,而陈锋和延福说完之后,手中的酒却是怎么都喝不下去了。
他将酒盅重重的放在桌上,哼了一声起身向偏殿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皇帝在搞什么把柄!
偏殿
天宏帝忍着怒气看着龙桌上的令牌,他心里却在暗自打着其他主意。
“陛下,皇后娘娘说在外求见。”延安悄悄的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天宏帝,低声恭敬禀告。
“宣她进来。”
延安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外传消息,没多久,皇后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陛下,安平醒了!”
听到元若清醒后,天宏帝眉眼间浮现欣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皇后说完,可她的脸色并未好多久,她脸色为难的看着天宏帝,心下踟躇片刻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陛下,可安平的情况不是太好,臣妾看着这件事恐怕要给安平留下阴影了。”
天宏帝眉眼间的欣喜渐渐消了下去,他盯着躺在龙桌上的令牌淡淡问道:“可有问出那人是谁吗?”
皇后摇摇头无奈说道:“安平说那人蒙着脸,嘴里一直说要报复谁。万般无奈下她只能从那个人身上拽下了这个令牌。”
“这就够了。”天宏帝淡淡说道,“敢伤朕的女儿,朕必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刚说完,就感觉喉咙里有一股甜意。
“咳咳咳。”天宏帝苍白着脸强硬的将喉咙里的腥甜压了下去。
“陛下,您怎么了?”
“朕无事,皇后放心。”
这时,延安在外禀告,“陛下,怀右王到了。”
宫殿里沉默了一瞬后才听见天宏帝开口,“传他进来。”
得了天宏帝的命令后延安推开门,陈锋眸子沉了沉才抬脚走了进去。
偏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天宏帝和皇后二人。
陈锋走进去以后愈发感觉奇怪。
“臣陈锋拜见陛下,皇后娘娘。”陈锋单膝跪地的行礼。
“陈锋啊,朕自诩待你不薄,平日也与你称兄道弟,封王加爵样样都不亏待你。你是怎么对朕的呢?”天宏帝满眼沉痛的看向跪在下首的陈锋。
陈锋听的一脸懵,他满脸惊愕的看向上位的天宏帝,“陛下此话是何意,臣为何有些听不明白呢?”
“是你当真听不明白还是你在跟朕演戏?”
天宏帝冷哼一声将手边的令牌扔在了陈锋眼前,“你且看看这令牌是不是你的吧?”
陈锋拾起令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还是有些不解,“陛下,这令牌确实是我军中的,不知这令牌怎么会到陛下手中?”
“哼,你还好意思问朕?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了,这令牌是从朕女儿安平手上拿到的!而安平却遭奸人所辱!陈锋,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什么!”
陈锋大惊,连忙双膝跪地解释道:“陛下,此事也是臣刚知道的,还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揪出奸贼给陛下一个交代!”
“交代?你给朕交代,谁给安平交代?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陈锋,你要朕怎么去面对朕的女儿?”
陈锋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样子。
“这令牌既是你军中之物,你该如何解释?有谁能有这般胆子竟敢私闯皇宫!”天宏帝半眯着眼质问道。
陈锋越听越不对劲,他抬头惊讶的看向天宏帝,“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你竟然问我这是何意?”
天宏帝此时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他撑着身子慢慢走到陈锋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朕问你,私盐一事你作何解释?”
“私盐……?”陈锋知道此时不是闹翻脸的时候,他只好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天宏帝,“陛下,私盐之事确实是臣做错了,臣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多挣点钱,臣已经知道错了,还请陛下饶命。”
“头脑发热?”天宏帝反复斟酌着这四个字,“好一个头脑发热。”
“那朕再问你,你东南一带近来兵马频繁异常,这又是何故?”
陈锋猛地抬头看向天宏帝,只见天宏帝一脸的淡漠无情,像极了十七年前那晚和他一起商量怎么灭沈家的神情一模一样。
“陛下,这一定是冤枉!臣在东南一直安居本分,不曾有过一丝其他的心思,还请陛下明鉴!”陈锋连忙磕头求饶道。
他如今兵马都还在东南,实在不是反的时候。
他只能委曲求全。
天宏帝咳了几声后直直的盯着一直在磕头求饶的陈锋,“你既然说是冤枉,那你就要拿出证据来让朕放心。”
“陛下想要什么证据,臣一定竭尽全力来证明臣的清白。”陈锋连忙说道。
天宏帝眼中闪过得逞的意味,他缓缓开口说出两个字,“虎符。”
话落,陈锋瞳孔瞬间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