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现在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一个女子开口,只是怕她受了委屈,显然是真的上心了的。
“你还真的认真了啊。”谢安笑眯眯的:“看来云家女一定比传闻当中好多了,否则你这么个芝兰玉树,冷心冷情的人,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
裴柏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何时冷心冷情了?再说了,如今圣旨已经下达,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在外面护着些,自然是应该的。”
“你……”谢安一窒,看他眼神清澈,静若无物,不由得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你啊你,怎么就不出家做和尚呢!”
“你才要修身养性吧。”裴柏泽毫不留情的闭着眼翻了个白眼:“行了,快走吧,这边没什么事儿,咱们可要去迟了。”
说着就快步往前走,谢安在他身后,恍然见到耳后薄红,不由得幸灾乐祸:“叫你现在看不清自己心思,得了吧,以后爱情的苦啊,有你吃的。”
裴柏泽只当做没听到的样子,却不知这话会一语成谶。
另外一边,云晓灵已经陪着荣安伯夫人,在贵妇圈儿里头走了一路。
那不知名店铺的精华,在这些个贵妇的圈子里,也已经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有荣安伯夫人在一边儿,云晓灵被接受得异常快些,就连见面礼都收了不少。
这样的宴会,果然得多多的来。
云晓灵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想着自己短短小半天丰盈起来小金库,脸上的神色越发灿烂了些。
不过老话说的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才没高兴多久呢,另外一边儿就出了乱子!
“你乱说!呜呜呜……”
少女娇俏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高亢,更带了几分了不得的哭腔,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云晓灵听到这声音就浑身一紧,后脑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发麻。
原因无他,每一次原身跟着云白薇这个好妹妹起争执的时候,只要这带着哭腔,愤恨,委屈的音儿这么一出。
——后边受委屈的人绝对就会变成原身。
她的好妹妹,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云晓灵觉得头疼得厉害,但是既然都姓云,那就是注定了无法划清边界。
于是顶着许多人探究好奇以及看好戏的目光,云晓灵端着长姐的架子,雷厉风行的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儿?”
云晓灵轻声问道,又递过去一条新的手帕,“说来听听,别哭了。”
云白薇微不可查的勾唇一笑,一抬头泪如雨下,哽咽不清。
“姐姐……她……呜呜呜……薇儿好委屈!”
云晓灵一贯是看不惯这样的做派,“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好好说话!你要是不会说,就让这位姑娘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