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牵着破军走的时候,那马儿已经跟云晓灵很熟了,马头一直蹭着云晓灵腰间——方才的糖块儿,就是从腰间拿出来的。
当真是像极了几岁的小孩儿要糖吃,云晓灵失笑,安抚了一会儿,最后是直接把荷包倒出来,破军这才相信是真的没有糖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远离了云晓灵身边,破军又是一脸倨傲的又在裴柏泽身侧,那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发怵。
另外一边,不知何时窜出来一个宝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一过来也不和裴柏泽说话,抬手就要去摸破军。
却不想破军大脑袋一偏,直直的避开那宝蓝色长袍男子,前蹄一抬,就要准确无误的踩上宝蓝色长袍男子的脚,若非他的同伴眼明手快拉了一把,恐怕这男子此次秋猎就只能够躺在帐篷里了。
“三殿下,这破军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性子?”
那宝蓝色长袍的男子吓了一跳,却又十分活泼的开口,那般不知畏惧又活蹦乱跳的模样,当是家中一直娇宠才有的。
见裴柏泽只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理人,那男子撇了撇嘴,“方才就看到破军和云大小姐玩的就还挺好的,怎么一到了我这儿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裴柏泽一眼,揶揄道:“果然呐,有些人一看就是个重色轻友的,马随主人,自然也就是一样的了。”
“阿琤,”刚才拉了他一把的男子,十分无奈的唤了一句,“破军之所以会让云姑娘骑,是因为方才是三殿下把人给扶上去的。”
说着顿了顿又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要三殿下也把你给扶上去吗?”
名叫阿琤的少年鼓了鼓腮帮子,脑袋转到一边儿去,嘀嘀咕咕的,“我就是想跟破军一起玩玩儿嘛,之前明明是我们三个一起救下破军,结果怎么就只认三殿下一个人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不过是想要看看破军而已……”
裴柏泽一直没有说话,听了这话也只是略微挑眉,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笑了出来。
“你若是帮本殿办一件事儿,那本殿就让破军和你好好的玩一玩,怎么样?”
赵琤看到裴柏泽这个模样,心里略微有些胆怯,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赵琤是定国公府的小公子,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机,不过家中姐姐妹妹甚多,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虽然平日看着行为放汤不羁,可其实所作所为从来没有越过线去,也当得上大智若愚几个字。
旁边的人是定国公世子赵珩,看到裴柏泽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想出声打断赵琤,却见自己的傻弟弟眼前一亮,“你说,我帮殿下就是!”
裴柏泽眸子里笑意越发深沉,“我听说你家里姐姐妹妹甚多,等到过些日子,本殿给你一些东西,你让你家姐姐妹妹多在朋友面前美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