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再次被关进大牢,知府还特地给她安排了个独间,周围的牢房里空荡荡的,冷风往里面灌。
一月的寒气逼人,冷气吹来,让人忍不住抖动。
宴清棠找了个墙角蜷缩着。
她已经被迫换上了囚衣,衣服单薄,只有一层布料裹在身上,很是宽大,四处透风。
宴清棠心里五味陈杂。
姜氏的病还在等她找药,现在她却被关进牢里。
也不知道宋芊云和湛白亦有没有找到她。
应该没有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宴清棠叹了口气,下巴放在膝盖上蜷缩着,试图暖和一点。
却也无济于事。
牢房阴冷,宴清棠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围绕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狱卒正开着锁,旁边站着宋哲彦。
她脑袋瞬间清醒过来,险些被吓过去。
等宋哲彦进去,狱卒再次把牢门关上。
她抬眼看了下小窗户,外面的月亮的光晕折射进来,显然已经是夜里了。
她肚子忍不住叫起来,面前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夹着肉的白馍,举到她面前。
“怎么?饿了?”
还故意往她脸前送了一下。
宴清棠别过脸,瞟他一眼,满脸讥讽,“王爷大半夜来探监,是不是不合规矩了点?还是说,你还想屈打成招?”
“宴清棠,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宋哲彦有些气急败坏。
宴清棠顺从的点点头,“不止。”
她看向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那些蛊人是你派来的吧。目的是引诱我,将情报迈出去的屎盆子扣我头上?”
宋哲彦一愣,收回自己的手,把白馍放在她年前只有水的碗里,把水倒掉。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说的什么蛊人,本王一概不知。”
“好一个不知。”宴清棠冷笑,“如若不是你,又怎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里?据我所知,摄政王爷去前线,并未把任何事情交给你吧?怎么偏偏,你会出现在这里?”
她伶牙俐齿,即便穿着囚衣,身上也带着寻常女人没有的气概。
这还是之前那个草包,软弱的一塌糊涂的宴清棠吗?
宋哲彦在她脸上认真端详片刻,也没有看出丝毫替代品的痕迹。
“你说的是不错,本王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杀了你罢了。你不认罪,刚好本王也可以任由处置。”
宴清棠听着,情绪没有什么起伏,“那王爷为何半夜来,还带了吃的,难不成下药了?”
她说完直视宋哲彦的眼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本王杀你,还用下药?”
“是不用,所以王爷来是要告诉我,您特地过来下个药?”
“宴清棠,你当真这么恨本王?”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砸过来,宴清棠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不恨。”宴清棠收回自己的视线,不想再看他,宋哲彦眼睛一亮,又看见她轻轻抿唇,然后说出另一句不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