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倒只不过不希望王爷您继续活着罢了。”
宋哲彦:“……”
宋哲彦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他总觉得宴清棠似乎哪里变了。
又似乎他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但是不可否认的,几经对峙下来,他好像对宴清棠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甚至是……多了一丝其他的情绪。
比如方才,鬼使神差的去找了个厨房拿了吃的过来。
明明他过来也没有其他缘由。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知道蛊虫这回事?还找人假扮傀儡?”
她话题转的飞快,宋哲彦在她旁边的地上席地而坐,“这不难,本王只不过听说你在调查蛊人这件事。何况……”
他拉长尾音,宴清棠顺着他的话往下听。
宋哲彦继续道:“宋芊云前几日也中过蛊毒,这不难猜出吧。”
“你找人监视我?”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好心怕你遇见什么危险。”
宴清棠嘴角抽了抽,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她真想一口老痰吐他脸上。
卢温瑜说这话,都比他有可信度。
宴清棠还有一件事不懂,险些被他绕出去,“但是,你怎会知那些人穿的衣服,就能够引我前来?”
“你的事情,本王或多或少都知道点,更何况是你在街上遇刺这件事?和宋芊云的事情连上去,猜出来,也不难吧。”
漂亮。
严丝合缝的,她想找出什么反驳他的话都找不出来。
宴清棠还真有些饿了,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十分响亮。
宋哲彦捞起碗里的馍馍递给她,“吃吧,总比饿死好吧。”
宴清棠没接过去,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
见她不搭茬,宋哲彦嘴角上扬,宴清棠越来越对他脾气了。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宴清棠,负手而立。
“行了,你爱吃不吃,本王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宋芊云中的蛊毒,虽然能拿出来,但是产卵的速度非常快,幼卵若是没引出来,假以时日,很快就会出现新的蛊虫。”
宴清棠心里一惊,并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假。
骗她,也没好处。
宋哲彦转过身,看着地上可怜兮兮蜷缩在一起的女人。
“本王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去除蛊毒的?又或者说,这种禁书,你是从哪找到的?”
“什么禁书?我不知道啊。”宴清棠抬起眼睑,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起伏。
宋哲彦看不穿她是否撒谎,不依不饶问道:“那宋芊云身上的蛊毒,你又是如何解的?”
“自己出来的呗。”宴清棠不想再跟他废话,直觉告诉她宋哲彦并不简单,“王爷,听你这意思,对蛊虫很是熟悉,怎么你还要问我呢?”
“不知。”宋哲彦垂下她没接过去,孤零零躺在一堆干稻草上的白馍,“本王只了解过一些,并不知情。”
见套不出什么话,也套不出他是否认识和蛊虫相关的人,宴清棠索性也打算破罐子破摔,舒展开抱着膝盖的胳膊活动了一下。
“王爷最好还是不要隐瞒,有人在你们皇家眼皮子底下养蛊虫,王爷自己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