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袭珍珠还是笑着看她,问了一句,“既然三婶也同意了,那我就想问问三婶。之前您放火烧了的祖屋,给我们修上了没有?您说的,做长辈的,不能言而无信。”
姚奕衡和袭珍珠离开村上之后,这事儿早就被三婶忘在脑后了。什么修祖屋,她压根就不记得,这会儿袭珍珠问起来,她就有些恼羞成怒了。
东西没有要给的意思,居然还想从她的手里面拿钱?三婶炸了,“袭珍珠你还要不要脸,自己都已经富裕成这样了,还来克扣你三叔,你这样对得起姚奕衡吗!”
“三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明明是三婶当着全村人的面答应的,放过烧了祖屋会重新修好的。怎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三婶现在想反悔了?当时可是全村人都看着呢,三婶要是反悔,我们可就只能公堂上见了。”袭珍珠弯起眉眼,笑得人畜无害,“别人不知道,反正到时候梨花妹子可就嫁不出去了。”
三婶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袭珍珠说的不是假话,姚梨花才刚刚说成了一门亲事,这要是真的上了公堂,那可就完了。
不过,三婶也没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认输,她硬着头皮和袭珍珠吵,“我什么时候说不修了?你别血口喷人!袭珍珠啊袭珍珠,你可真是好心计,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看孩子,而是惦记房子的事儿吧?装着一副孝心的样子,你丢人不丢人啊!”
“我要我该要的东西,有什么丢人的?”袭珍珠眨眨眼睛笑起来,伸手挽上了大伯娘的胳膊,“比起我的话,三婶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可就有点儿丢人了。”
要不是因为这是姚家自己的事儿,加上三婶是出了名的泼辣,刚刚那句话早就有人怼回去了。现在听袭珍珠这么说,不少人觉得解气,纷纷附和。三婶泼辣,又愿意占小便宜,村里就没有几家喜欢三婶的。这会儿有人做第一个了,大伙也就都发发平时的火气。
三婶还真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不过自己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的,这会儿被袭珍珠怼了,她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回来给我带点东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还有孝心呢,我就没看出来哪儿有孝心,就是个白眼狼!都能到镇上去住了,还这么为难长辈,你这态度是个人吗!”
“对什么人就是什么态度,珍珠没做错什么。”
本来以为话说的这么难听了,袭珍珠肯定是要用其他的方式怼回去的。只不过众人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居然不是袭珍珠,而是大伯娘。大伯娘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不悦的表情,看着三婶道,“珍珠愿意给谁带东西是自由,想跟人家要东西之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人家珍珠和奕衡不跟你一般计较,就真当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了?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跳脚,想要被人当长辈,先有点长辈的自觉吧!”
袭珍珠和姚奕衡在大伯娘的眼下也呆了一段时间,加上现在对自家的这个态度,大伯娘早就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护着了。
现在哪儿能听着三婶在自家门口指着女主骂,一时气愤就怼了回去。不过也正是因为大伯娘很少会发脾气,所以三婶才有点儿听愣了,没反驳。
等三婶明白过来的时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上次的事情,大伯对她的态度她还心有余悸,虽然回家之后骂了三叔一通,不过后来看着大伯还是会下意识地躲着走。现在虽然是大伯娘在说话,不过姚老大也就在屋子里看着。
明明自己是被骂的,可是现在连反驳都不敢反驳。这个认知让三婶觉得有点儿火大,她看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袭珍珠,她恶狠狠地道,“我怎么没有长辈的样子了?就算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也不能什么都不给!”